她爸爸扶住卫生间的门框,看着张雪瑶说:“今天不是高兴么,喝多了是人之常情的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了,再说,你还没嫁出去呢,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张雪瑶听后更是悲愤交加,她不顾形象的大声喊道:“我就往外拐了,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不用你管我。”
她爸爸听后火冒三丈,平时在家乖巧如猫的张雪瑶,既然在外人面前公然顶撞他,这让他
这个非常看中面子的男人很下不来台。
他气得瞪大了眼睛,用一只手指着张雪瑶嘶吼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翅膀硬了是么,不服从管教了是么?”
我想站起身跟他理论几句,但无奈双脚无力,刚爬到一半便摔倒在地上。
张雪瑶心疼的扶着我,哽咽的说:“你没事吧,摔到哪了?”
我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不要跟他吵。”
说完便不省人事了。
梦中,那场让我昏迷八年的泥石流再次包围了我,我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逃脱这种让人窒息的束缚,但无奈那股力量异常强大,大到让我无法思考和呐喊。
我累的筋疲力尽,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最后,我只能随波逐流,任那滔滔河水把我带走,带到那长达八年的梦境之中,那里有我童年时
期的记忆,有我中学生涯的欢乐,有我挂念之人的微笑,有我回不去的青春,有我那无数声幽怨的叹息。
在我最无助和疲劳的时候,我只想喝上一口甘甜的清水,润一润我那皲裂的双唇。
我被渴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张雪瑶家的沙发上,白色的皮质沙发已经被我蹂躏的改变了形状,我望向窗外,天光将晓,夜将发白,我揉了揉有些浑浊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多了,难道我昨晚是在这里过的夜吗?
回想起昨晚答应渣哥的话,现在想想就有些愧疚,不知道渣哥会不会原谅我夜不归宿。
我站起身,找到外套穿在身上,想要早点回到住处去,毕竟昨晚喝多了给张雪瑶添了很多麻烦。
我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正喝着,张雪瑶打开卧室的门,轻轻的走了过来,她身穿粉色丝质睡衣,头发披在肩上,眼睛上挂着两个大大的
黑眼圈,满脸憔悴的倦容。
我见状,内心一阵自责,都怪我喝多了,折腾她一夜都没睡好。
她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说:“你要回去了吗?”
我放下水杯,有些愧疚的说:“嗯,实在太抱歉了,我不该喝那么多酒,影响你休…”
话还没说完,她竟突然踮起脚尖,吻在我那干裂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