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粗暴,真的合适么?
“施主,你怎可如此?!”玄空小和尚忙不迭追了进去:“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小和尚的声音是痛心疾首的,俨然内心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害。姜羽凡瞧一瞧与他一样没能反应过来的容含和元宝,大家都在犹豫这时候的去留。忽然觉得好尴尬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没有做亏心事!
但,众人意料中的暴风骤雨却并没有出现。屋中,一片宁静,半点声音也无。
“咱们进去吧。”元宝飞快说道:“义父
需要我们帮忙。”
姜羽凡皱眉,帮忙就帮忙,你挽袖子做什么?还想要打架么?普宁寺护院的武僧厉害着呢,跟他们动手,不是找死?
“我想…。”
他才开了口便瞧见玄空已经出了门,站在台阶上朝着院中众人合十一礼。躬身说道:“各位施主请进来吧。”
众人:“…。”
这是见了什么鬼?玄空居然不再赶人,还要请他们进去?
“走。”元宝一心记挂着君青蓝,扯着容含率先朝着禅房中走去。姜羽凡立刻跟上了。
“端王爷,您也在?”
姜羽凡彻底的惊着了。他再也不会想到,普宁寺中最清净的西院今天竟然这么热闹。庆元长老的房间里不但有道善,还有李从尧。他们进去的时候,李从尧正和庆元下棋。道善和君青蓝则站在一旁观瞧。
屋中一片祥和,哪里能瞧出半点被不速之客登堂入室的慌乱?
李从尧并未说话,只朝姜羽凡略点了点头。狭长幽深的凤眸始终焦灼在桌面上的棋盘上。此刻正轮到庆元落子,却是半晌不见动静。
屋中静的针落可闻,姜羽凡只觉憋闷,也走至棋盘前观瞧。不知李从尧和庆元下了多久,棋盘上黑白色的棋子交战正酣。庆元的黑子正被李从尧的白子给逼在了一个角落中进退不得。
庆元久病,身子虚弱的很。后背靠这个软枕,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撑在了桌子上。许是思考的太久了,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子出来。
李从尧忽然抬手,如玉长指毫无征兆搁在了棋盘上,抬手将棋盘拨乱了。黑子白子毫无规律推叠在一起,失去了生气。
“施主这是为何?”庆元皱了眉。
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任谁也想不到他竟忽然有此一手。
“未解之事才更加值得回味。”李从尧淡
淡说着。庆元梅峰依旧紧颦,不得舒展。
“哈哈。”道善却忽然抚掌大笑:“世间之事大多遗憾,世人只追求完美,却疏知残缺才是真正的美。只有放下,才能得大自在。李小友才真真是个高人。”
李从尧神色如常:“大师过奖。”
“君青蓝。”他侧首朝着站在身侧女子瞧去:“你这会才来,可太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