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邓娘子说道:“若是不好,老爷怎么会将生意都交给小姐打理?还想着要给她找个入赘的女婿?还不是怕她远嫁了,将来被人欺负?”
“你们那个未婚的姑爷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邓娘子撇撇嘴:“那个没良心的。一听说小姐出事了,立刻就跟老爷请辞去了。都走了这么多日,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君青蓝微微点了点头便向邓春旺告辞,离开了邓家。姜羽凡立刻领着姜盈跟上。
“怎么样?可有了眉目?”
君青蓝想了想缓缓摇头:“我得再好好想
想。暑气上来了,八小姐只怕受不住。你们早些回府去吧。”
“你呢?不回衙门?”
“我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原先伺候过邓柔的老人。”
姜羽凡有心要同君青蓝一起查询,却瞧见姜盈面颊通红几乎快昏倒了般。只得与她告别,先护送姜盈回府去了。君青蓝缓缓与长街上信步而行,脑中飞快将今日所见一一梳理。
她往日里并不经常来昇平坊,不知不觉便钻进条死胡同,前面再没有路了。她愣了半晌便欲转身往回走,哪知眼前去路却叫人给挡了。
“君青蓝君大人?”男人声音平缓,半分起伏也无。
君青蓝静静瞧着眼前石青色宦官衣裳的男子。那人二十岁出头,净白的面皮,一双眼睛大而黑,眨也不眨盯着她。小巷寂静空旷,只有他们二人四目相对,再无半个人影。
“容喜?”君青蓝才出了声,眸色却忽然一凝:“不对,你不是容喜。”
这人与李从尧身边的容喜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面皮,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容喜便如他的名字一般,面颊上时刻都挂着笑容,十分讨喜。这人脸上却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张脸孔死板板的,似乎没有半点生气。
“奴才叫做容含,来请君大人随奴才走一趟。”
“端王爷要见我?”
君青蓝挑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没有丁点关系,容喜?容含?连名字都这般相似,他若不是李从尧的人,她便将君字倒着写。
“走吧。”容含不答话,将身躯微微一侧,请君青蓝过去。
他的身后是一架马车,却不同于李从尧上次乘坐的那辆靑顶马车。这辆车是拿上好的水沉香打造,窗棂上贴了金箔,马车轮上还镶嵌着端王府的家
徽标记。
君青蓝瞧一眼马车咽了咽口水。坐在这辆马车里面她半个字都不用说,从此刻开始全燕京城的人都会认定一件事情。君青蓝与李从尧关系匪浅。
能坐么?
“君大人。”容含并没有容她过多的考虑,骤然出手,将冰冷剑鞘朝前一递,不偏不倚点在君青蓝肋下大穴上。
君青蓝只觉身子一麻立刻失了力道,毫无征兆朝着地面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