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毕,左白枫还不忘往道边的两旁狠狠吐了一口唾液。他那扭曲的脸形,愈发显得阴沉而狰狞了。
清风道仙静等了一会儿,但见左白枫回过头来只是狠盯了自己一眼,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来顶撞自己,很是惊讶地露出一份奇怪的表情,即时又冲着前边的白家三小姐故意开腔道。
“三小姐,咱们马上就要进入雪松山的圣地紫霞冠了,你们三位女施主可不能像在他处一样到处乱逛了。我在此先要你们屈尊一下,你们入冠之后,一
切行动游戏皆得听从山上师父的安排!”
“万不可像某些人一样,一回到山上就像个死猪一样,连吃饭拉撤都得人家在旁边提个醒,整个人害臊得就差没有完全背过气去了。”
“而且还美其名日,斯人早课诵经背典,我自睡觉无妨大自修行啊!殊不知那只是猴子演戏,徒增笑耶。”
谁知清风道仙这样一通说将开来,一时听在左白枫的耳朵里,简直就是与拿刀子来捅他的身子没有什么两样,直气得他猛然回目瞪着清风道仙怒喝道。“醉葫芦,你在这里瞎囔瞎叫什么?你这样在她人跟前折损我?那咱俩谁跟谁啊!不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人吗?你这样说想耻笑谁呢?”
真让清风道仙没想到的是,他以为自己刚才那一通耻笑之言,左白枫这小子必定不会再有什么大大的反应的。但是眼前的事实恰恰相反,左白枫非但没有被他的指桑骂槐知难而退,反而激起左白枫一腔针锋相对的激烈反驳开来。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
自己那一个十几年前被埋没了的浑号也被人家挖了出来,而且还是那么工整地连在一起。
若是细算起来,清风道仙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吗。原本想取笑于人家,到头来却被人家反扇了几巴掌。真是活久见,老猫烧须,自己把自己完美而切底地坑害了一把。
这时,清风道仙自偿了一通苦头,但是一时又不敢过于张扬,只得委屈地把自己打掉的门牙往肚子里吞。在这万分尴尬的时刻,只听得前边的白家三小姐即时回过头来搭话道。“清风仙长,我记往你的告诫了。上山之后,咱们仨女子决不胡蹦乱跳,到处闭狂。必按紫霞冠的规矩认认真真行事。”
突然听得白子荷回怼之言,清风道仙故作兴高采烈地附和道。“白家三小姐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处处充斥着容人宽待的善心,真是个与学道修仙有缘的奇女子。”
等清风道仙这一通赞美之词一落地,那行走着的几人马上就听得左白枫在前头阴阴地冷笑道。“小
师叔啊,这还真会逢人拍马屁啊!”
“白家三小姐不就是这世上再平常不过的一户大户人家的女儿了吗?那算得上是一个与学道修仙有缘的奇女子啊!”
“小师叔,你今天是不是那一根脑子不灵光了,触尽了倒霉的霉头,尽说一些让人迷惑而糊涂的胡言乱语。”
“信不信,你再这样胡扯下去,我一道黄符就把你的嘴巴封哑了,让你还乱狂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