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经红衣头陀这一阵低沉而又颇为露骨的细声指责,犹如一只萦绕于耳边嗡嗡作响的可恶蚊虫那么可恶。那黄衣大仙则好像从沉睡的大梦中突然惊醒过来一样,蓦然抬起那两只瞪得极其庞大而又夸张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站立在前的青面大仙,仿佛就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突然给眼前的他挥出致命的一击。
但是,那站立在场子之中的青面大仙,此时也
好像看透了二仙的心思一样,猛然出声瀑笑道。“二仙,你们也不必在私底下这样忌讳我了。其实你们二人现在心里所思所想的一切,我都能够猜得清清楚楚,知道你们二位大仙想要做什么?”
“可是,为了给足你们二仙足够听话的面子,我只是当作视而不见而已!你们还真别把我当成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我想只要你们二仙稍作异心,我必定全力以灭之,然绝后患!”
此时,见得他们三仙各自生起了互为利刺的异心,并且在言语之间也起了颇为对抗的明火执仗,左白枫这时倒是想得很开阔了,甚至是脑洞大开似的。
他想眼前三仙所呈现出来的互为交涉不利情景,与其就这样让他们各自猜疑各自生隙,倒不如让他们三人如恶犬抢食一样,来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拼斗。到时候,不管他们三仙最终鹿死谁手,也好过让他们三仙在此妨碍自己在这中间得偿所愿。
心中一旦萌生出这样的想法和叼钻的怨恨,左白枫马上就积极行动起来。他先是故意在众人围困当中啊然一吠,然后落落大方地盯着当中的青面郎讥讽
和挖苦道。“青面郎,你终于和这两个貌似好人的驱魔大仙合伙在一起,同流合污地陷害你在我面前口口声声称之为‘未婚妻’的白子荷了!我左白枫还真是看不出你这个冠免堂煌的未婚夫,竟然心黑到毫无怜悯之意的大大烈烈,居然肯拿自己一尚争娶为的妻子的‘未婚妻’来祭刀!”
“你啊,真是枉称为‘白子荷’的未婚夫和魔界的未世王子了!此时此刻,你不感到万分愧疚和丧沮,我左白枫都为‘白子荷’感到一百万个不值!”
“最可恨的是,你这个空有名份的‘未婚夫’,在白子荷最需要你帮助和照顾的时候,你却背着她在偷偷与二仙做着陷害她于不义的丑事!而且还放任他人对她的抵毁和污蔑。”
但是,在这紧张而又变得尴尬的场面上,任凭左白枫怎么样左说又辩,或者眦雎相向,那青面郎此时就像陷入一潭死水游滞不动的浮尸一样,居然没有半点反驳和强自嚣张起来的意思。
就仿佛他此时此刻也直如那一潭流动不蠹的死水一样,慢慢散发着一层层扑面而来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