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老爷失意的话语,和看着他此时低落情绪的表现,刘爷话到嘴边又强咽了回去,他心里知道白老爷这样自贬其身的苦和痛。作为一个尽职尽责钟爱自己女儿的父亲,能够这样大度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女儿已非从前的人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啊!
说白了,这和别人拿刀子生生剜割自己的心没有什么两样。疼痛会一点一滴漫延自己的身心,血和肉会在这一场较量中分崩离淅。
没了说话的言话,房中的氛围顿时又疑重起来。好像一个密封的陶罐,所有的郁闷之气都在发酵膨胀,就等着突然间瀑炸开来的那一刻,大家都能得到救赎。
一时间,刘爷自愧得没有了言语,李伯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前来,阴沉着脸色,看着床锦之上躺着的
白家三小姐连连挨声叹气道。“三小姐啊,你怎么就这样沉睡不醒来了呢?你快醒来吧,老奴还想着拼死带你去父老乡亲面前辩个清清白白呐!”
郁闷中,李伯这样一说,刘爷更是羞愧难当起来。原本一对刚刚缔结为好哥们的老爷子,霎时之间就在别人一句无心无肺的话语之间陷落下来。彼此万分尴尬的境地,一时之间还真让人感觉有一些可惜。
但是此时的刘爷又能说什么呢?如果一颗好好的完整之心,突然被外物从中刺伤了,即使能够修补得天衣无缝,只怕也是不能完美如初了。
现在刘爷和李伯的尴尬立场就是这样,别人一句谁都不能意想不到的话,轻意就把二人那一颗热乎乎的心冷却到了谷底。你走不过来,我冲不出去。
看着众人此时此刻全都因为自己一言不谨而繁衍出来的沉焖局面,王麻子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所惹下的错误祸端,当即摆出一副万分懊脑而又十二分无助的样子,就直愣愣地在房子当中游漓起来,对着众人一脸阴沉的面色直叹气。
“哎,求求你们都别那样了,一个个的摆着一张苦瓜脸真是难看。对啦,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一个人的错!”
“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话会这样招惹你们,若是
我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你们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王麻子的哭泣衰求,终于让沉着脸盯着白家三小姐的李伯松了一口气。只见李伯机械地回头盯了那王麻子一眼,似是很不耐烦的说着。“王麻子,你也别狗哭耗子假伤心了。刚才你连那样的话都说得出口,这会儿你又哭什么哭啊?真是莫名奇妙。”
王麻子被李伯一话顿塞,瞪着一双翻得骨碌碌转动的大眼,环视了一下房中的情况一眼,又拉长哭声泣道。“李伯啊,我王麻子心直口快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样说话会伤到大家的。我,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谁知王麻子的话还没落地,就听得他身后的刘爷直言怒斥道。“哎,王麻子,你今天真是屁话大多了。那壶不开提那壶,等咱们出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又连连狠盯了王麻子几眼,才把话声压将下去。
李伯一看王麻子和刘爷这架势,似是主仆二人又要开战一样,马上皱眉道。“刘老弟,你也别斥责王麻子了。一个下人话无所出,一时半伙说错话也是难免的。我家老爷都不怪责他了,你就饶了他吧!千万别因为一句话再伤了你们主仆之情,那我家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