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街坊邻里,不知咱们几个那里得罪了你们?竟若得你们对咱们这几人穷追猛打,恨之入骨。”
“若是小老儿和这几位故友得罪了大家,小老儿在此向诸位赔礼道歉了。不足之处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咱们几个吧。今日之恩,白府来日必将十倍相报。”
谁知场中不等李伯求情带衰的话语说完,外围愤怒的人群当即就炸锅开来。只见得当中一凶相毕露的莽汉,手持农具站出来大声哼道。“哼,糟老头,你还是识相点吧,别作无谓的挣扎了。今日之事就是你能讲出口生莲花,也休想让咱们放过白家这个害人的女妖精了。”说罢,猛然振臂一呼,又回头招引着
后面一众人员喝道。“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个害人的女妖精!”
场上,那莽汉这一囔将开来,后面汹涌的人群又有人跟着喧囔开来了。
“嗯,二牛说得对!乡亲们,咱们枉受了妖魔鬼怪这般的苦和害,绝饶不了这个死而复生的折府女狐妖。”
“乡亲们,快,快打死她,打死她,免得她再生害人,为祸大家。”
一时间,喧闹的场面上群起而喊,喊声震天,把李伯等人求饶告白的话,沏沏底底淹没在了人群高吭的喊杀声之中。仿佛这个喧嚣的尘世,在这一刻之中,人们除了心中涌满刻骨的仇恨和怒火中烧的愤怒之外,就再没有第二件事情可以繁衍下去了。
而场面上,此时此刻,目光所及,全是一片殇情脉脉的混乱之势;耳中所听到的,除了疯狂之极的尖叫呐喊,全是眼前之人那一声声,拼尽力气,声嘶力竭的穷囔瞎叫。
“乡亲们,快啊,快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杀了这个白府生出来害人的女妖精。”
“今日之事,决不能让她再逃遁了。”
“…”
“谁是妖怪?谁是狐妖?你们,你们别欺人大堪,诬蔑我家三小姐,我家三小姐才不是什么狐妖鬼怪呢?”
已被众人的嘶喊之声气得浑身打颤的李伯,突然大声怒吼起来争辩道。在他的感官世界里,此时任何人说出一句不良的言辞,都是对白家三小姐的人身攻击,心怀恶毒的污蔑。虽然李伯明知这样做的结果已是毫无意义,甚至是徒劳无益的挣扎和抗议罢了,但是在他的心中仍然是不甘心白家三小姐这样被人侮辱。
李伯跳动的心在急却地憔虑着,冲动着,燃烧着,好像从来就没有作过一刻的停止。
愤怒和泪,依然在李伯的脸上和心中汩汩流淌,悠然落下。
可谁知就在李伯苦力抗挣,神情绝望的背后,突然有人大声炸出这响声如雷的一句,直接就轰上此时陷入群情激愤的人群之中。
“哼,你们吵什么吵?争什么争?”
“有种,你们去白府大门口高声叫囔喊冤去啊!没种的,你们就别在这里瞎扯呼了。”
“看着你们一帮男女老少爷儿们,老是在这里欺横霸道,自比天高,本小姐就想作呕,作吐。恨不得狠狠狂轰滥炸你们一顿,方解我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