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老少爷儿们,你们有恨的报恨,有仇的报仇的时候到了。”
“打啊,杀啊,把白府这个繁生出来的害人狐妖当群活剐了就好,容不得她再在潜镇上兴风作浪,横生妖孽。”
瞬间,原本并不喧闹的场面又被这一众男女老少的呐喊之声完全覆盖了下来,如同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到处洋溢着各种刺耳尖锐的嘶叫。按落在人的心上,霎时不寒而栗。
看着场面上变了味道的氛围,那胳腮汉子顿时心生狐疑,望着这个伶牙俐齿的鸳鸯姑娘,露出一副哭丧乞求的衰容,怯怯的顶道。“哼,你个小丫头,难道这一次老子非得栽在你的手里不可?也没见你长
着三头六臂,神通广大啊?怎么这一众男女老少反倒都站到你那一边去了。”
“你,你大爷的,小丫头,老子勒个啾去!看你怎么办。”
尽管那胳腮汉子恨恨地说起了满腹的堵气之话,意在引起这一众痴怨的男女老少的注意,但是谁知那鸳鸯女子竟是一语答道,“这位大哥,众目睽睽之下,你可不能胡来哟,要不然这么多人众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啊,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同他们一样,先出了心中这一口恶气再说,其他的你休得再胡言乱语。”
从没想到自己一腔恶气没有发泄出来,反而惹上了一身的燥气,那胳腮汉子心中的恨啊,差不多就像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了。但是等他冷眼环视了一遍周遭的人此时的反应之后,他又像装孙子一样怂恿了下去,再不敢扯高声喉说他的那一套主张了。
而喧闹的场面上,眼看着这些愤怒了的男女老少,就要把手中操着的器械狠命砸上白子荷的身上了
,惊骇之中的李伯说时迟那时快,倏然一声大吼,猛力一跃,就向摊倒在地上的白子荷身上护去。
只听得一阵“乒乓”作响,那一顿充满怒火而无情落下的棍棒,突然之间就狠狠地砸向了李伯那干瘦的躯体。
李伯顿时‘哎哟’一声大作,昂天长叫了一阵,手脚茫然乱挡乱躲了一下,嘴中猛然吐出一口赤红的鲜血,整个身子跟着就像一片脱离枝头的落叶,飘然坠下。
剩下来的那几个男子见状,一时齐声大喝道。“李伯,李伯,你没事吧。别怕,咱们一起来救你了。”说着,就见他们纵身一跃,瞬间就奔到白子荷和李伯二人的身旁,一时间竟围成了一个圆形的护卫之状。
如此一来,外围那些喧闹的人群再想赶将进去,挥棍抽打白子荷和李伯二人,就必须得先摒去这几个人形成的障碍才有发挥的余地。否则,那些无情的棍棒就真的只能落在那几个人的身上了。
此时此刻,隐藏在不远之处的左白枫,直看得
两眼发呆,心情膨湃。
他内心掀起的波澜壮阔就像波涛汹涌的海面,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海岸,掀起一阵阵惊人骇然的恐惧。但是,当他的眼睛再次看着那些无情的棍棒,就要落在白子荷的李伯身上的时候,他内心瀑发出的无限愤怒和爱怜,又让他面对眼前的情景已经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