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向管事,无声质问,这就是你请回来的世外高人?这就是你花大价钱请回来的世外高人?本楼主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管事:“…”没得解释,默默缩在角落,想不通,理还乱,只能跪求余下的三人能给力。但是为什么呢?
算了,反正还有底牌在手,先让慕乘风赢上一两局,给皇帝一点面子。林明这么自我安慰,但已经跃跃欲试,想马上将楚箫捏在手掌心任自己搓圆捏扁,出师不利,唯有这点希望能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
本来,比赛结果是要让百姓投票的,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眼下还投什么票,参赛者都主动认输了。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另外几位参赛者虽然模样也不差,但只要慕乘风往那一站,再不差也黯然失色。
对弈本是耗时的,之于观赛者更为乏味,尤其是一窍不通的参赛者,但由于慕乘风惊为天人的容貌,百姓们齐齐整整地等着,不为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林明是摸爬滚打长大的,没那个条件学什么琴棋书画,后面及时有条件,也是半路出家,且没那个心思,直白来说,就是一窍不通。反正看不下去,那就找上楚箫吧。
屡屡犯错的管事总算有眼力劲儿一回,瞅着机会就屁颠屁颠地离开高台去找“楚箫”,甚至没有确定是否已经将叶君君等人带来,急功近利不外如是。
赵恒之没骨头似的倚在姚羽然身上,把玩着折扇,姚羽然没好气瞪他,却也没将人推开。“楚箫”则正襟危坐,专注地观看比赛,即便他什么也看不懂——确切地说,他只是想让眼睛有事可做,而不是疯狂吃狗粮。
啧,对我们这些单身狗友好一点可以吗?
“驸马爷为什么不一招将人秒杀了,这要等到
什么时候?”赵恒之百无聊赖道。
正这时,乾坤楼管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进雅间,倨傲道:“楚箫,我们楼主有请。”
赵恒之和姚羽然:“???”在我们面前摆谱,谁给他的自信?
于是,三人依然该干嘛干嘛,没人理他,甚至笑嘻嘻地互相调笑几句,仿佛没看见耀武扬威的管事。
管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回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平白吃了挂落,这会非讨回来不可。再见三人如此目中无人,管事的气性立马上来,冷哼道:“楚楼主,本管事好心来知会你一声,既然你不领情,本管事也就实话实说了,若想要救你的妻女,现在便去寻我们楼主,否则你会后悔的!”
“楚箫”:“哦。”楼主的妻女?这会一家三口大约在午睡吧。
见此,管事脸色一黑,阴恻恻道:“楚楼主这
是不以为意?以为乾坤楼没这等本事吗?可莫要狂妄自大,否则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本管事再说一遍,若想救你的妻女,现在立刻马上前去高台寻我们楼主!”
姚羽然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吠完了吗?要是吠完赶紧走好吗?给我们留一个清净地行不行?大爷,求求了。”
“!!!”见三人依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明里暗里骂自己是狗,管事的气冲肝胆,抖着手指道:“好,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逞口舌之快是吧?本管事要你们追悔莫及!”话落,带着一口即将喷出的老血蹭蹭蹭离开。
赵恒之往自家娘子身上蹭了蹭,叹气道:“怎么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愚蠢?”
“大约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没招。”姚羽然开始嗑起瓜子,毕竟对弈真没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