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
对口无遮拦的押运官,萧倾悦本就不打算轻饶,尤其知道赈灾物资有问题后,更是各种大刑齐上阵,轮番伺候,是以整间审讯室一直都是押运官不间断的嗷嗷叫声,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的,哪还想得起先前靠脸得公主青睐的白日梦。
押运官不松口,萧倾悦也不着急,反正各样式的大刑有的是,就是没有了,反复利用又怎么了?是以萧倾悦与慕乘风二人便老神在在地饮茶吃点心,权当押运官的哭叫声是背景音乐。
这一两年,萧倾悦从金尊玉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便为接地气有血有肉的女愤青,无法,跟着慕乘风走南闯北见多了,面对如此血腥的场景当然是洒洒水没问题啦。
好在押运官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不过一个时辰便败下阵来,“招,我都招,您,您问吧!”
萧倾悦冷哼道:“来人,给他上纸笔,本公主
不屑问,你自个写吧,但日后若叫本公主知晓你有所隐瞒,哼,别说死,那太便宜你了,有你受的。”
“小的,小的不敢…写,小的写…”
见押运官识相,萧倾悦挑眉轻哼,与慕乘风对视一眼,好似邀功请赏的孩童。
慕乘风温和一笑道:“走吧去外头,牢里阴冷,对身子不好。”又吩咐人仔细盯好押运官,死是不能死,要死也得交代清楚签字画押了再死。
萧倾悦心内一暖,甜笑着随慕乘风往外去。
身心受创又强行被喂了把狗粮的押运官眼泪汪汪,申请当场去世好吗?但余光中凶神恶煞的狱卒用冷酷的眼神告诉他,申请无效。
“看什么看,赶紧写你的,那样的人物也是你能看的?”狱卒无比鄙夷地啐了押运官一口,嫌弃道:“呦呵,你不会是癞蛤蟆相吃天鹅肉吧?啧啧啧,可真没点数!再看,再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嘿,赶紧的,擦擦那哈喇子,你恶心不恶心啊?”
押运官:“…”你以为是我想流口水吗?还不
是给你们打的。天杀的,狗娘养的,看一眼怎么了,犯罪啊?当然,心中的谩骂流着哈喇子的嘴无法宣之于口,哦,就是想也不敢,还是老把实地写吧。
可…写?怎么写?写多少人?写到那种程度?押运官又陷入神思,但一想起萧倾悦的威胁,算了,还神思什么,竹筒倒豆子地写呗。
而监狱外的萧倾悦,正跟慕乘风抱怨临阵撂挑子躲懒的赵恒之,“这赵恒之,可真是自觉得没边儿了,就这么将这事交给我们了?”
本来,押运官入狱后赵恒之与姚羽然第一时间便来查探情况,就当萧倾悦以为他们是来接手的,俩人一甩手就走了,美其名曰那物资萧倾悦已经过目,可以当过分量十足的证人,所以他们便去派银子派粮,这乃是重中之重。
这理由挑不出错处,萧倾悦只能暗自咬牙,其实她闲着也是闲着,并非不能接手,只是懒怠看见押运官那张恶臭的嘴脸,尤其是那油腻腻的目光,一看她就犯恶心。不过这会赶鸭子上架,还能咋?
慕乘风安抚道:“赵大人忙于赈灾与恢复洛城之事,的确分身乏术,我们便与他分担些许吧。再者说,这押运官供出来之人,大抵是京官,这事赵大人管不了,还是你我的身份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