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赚黑心钱,赔上我木家的声誉,不值当,孙大人还是请回吧。”木老爷板着脸下逐客令。
孙子名反应极快,立马掏银子塞进木老爷的手里,继续劝说道:“木老爷何须如此,这木料左右是要出的,何不选择最赚钱的法子?再说,老百姓只会怪赵恒之办事不利,怎么也不会想到您头上的,如此好事木老爷当真要拒绝?”
木老爷冷哼一声,将银票推回孙子名跟前,起身便要走。
可孙子名百折不挠,咬咬牙,继续掏银票,一股脑塞进木老爷手里,是的,为了搞垮赵恒之,他不惜下血本,左右只要赵恒之倒台,洛城便是他一人独大,银子自然还会有的。再说,花在木家的银子,效用可不仅仅如此,木家是木料业的龙头老大,只要木家配合自己,还怕底下那些个小喽啰扑腾不成?
“木老爷,您说说,您何必跟前过不去呢?咱啊,有钱一起赚岂不快哉?”
闻言,木老爷竟真的有所松动,看了眼银票,
折回落座道:“孙大人的意思老朽明白了,但除此之外,你的事与老朽毫无干系。”
孙子名暗自冷哼,还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装什么清高?所以,事情办不成,不是能力有限,而是银子没给够,瞧瞧,这就是教科书版本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那这是就这么说定了?”
“便如此吧。”
“好好好,哈哈哈,木老爷果然是爽快人!那本官这就告辞,木老爷您继续吟诗作画吧。”孙子名拍拍屁股走人,否则一瞧见木老爷手里的银票,心依然在滴血,虽说日后可以回本,但那也是日后之事。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是唯有万花楼的姑娘!心情大好的孙子名直奔万花楼,想着夜里再去拜访几个木料商此事便万无一失了。
“小翠,莲儿,本大人来了!”
孙子名却不知,他走后,孙府正厅的屏风后走出两人,姿态闲散,笑意慵懒,不想也知道是赵恒之
和姚羽然。
“赵大人,赵夫人,孙子名给的银票皆在此。”木老爷转眼就将孙子名给卖了个干净。仔细说来,他对孙子名深表同情,一方同知要人办事竟要自己出银子,这是埋汰成什么样了?
啧,要说也不是卖,这本是个圈套,叫孙子名血本无归反替赵恒之作嫁衣的圈套,否则正直古板的木老爷岂会收下孙子名的银票?
是的,办事宜早不宜迟,所以赵恒之与姚羽然一早便来木家,且碰巧木老爷与姚羽然是忘年交——以诗会友,姚羽然早凭借借鉴的功力圈了一票粉,木老爷便是其一,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赵恒之挑眉笑道:“木老爷,这银票你就留着吧。”
“不不不,赵大人您说笑了。”木老爷忙将烫手山芋似的银票放在桌上,起身道:“赵大人,无功不受禄,再说,就算有功老夫也不能要这黑心钱呐!”
瞧瞧,看碟下菜,看人说话,木老爷这会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若让孙子名看见,怕是得吐血三升——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