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提醒,孙子名想起了什么,忙道:“险些忘了,带人可以,但不可带那帮子乞丐,否则鸿运来就没法做生意了。”这傻不愣登的小子,心底还是不错的嘛。
啧,怎么感觉这话不对?诶,这么一说,仿佛他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可以。”赵恒之大度应下,虽然丐帮兄弟没有口福,但天下楼和听雨楼的兄弟可不少,吃垮鸿运楼妥妥的。嘴角一勾,他道:“那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着!”
因为赵恒之下令开城门,狗剩他娘带着众人苦主来闹腾了,哭得肝肠寸断,昏天黑地的,外带破口大骂,骂赵恒之无能,口口声声应下的事儿跟放屁一样,骂孙子名混账乌龟王八蛋,黑心黑肺没人性,勾结匪徒赚人血馒头要人命…
赵恒之早从后门遁了,压根没听见骂人的话,半点不糟心。而且…狗剩他娘就是他们安排的,看热
闹还来不及。
可孙子名就糟心糟道姥姥家了,即便捂耳不听,穿透力十足的骂声依然毫无阻拦地钻进他耳朵,引的心头那口老血蠢蠢欲动,努力呼气吸气保持心情平静之后,他:“???”请问这关他什么事儿?
而且,他让孙不平花钱雇来的水军早遣散了,咋还有这么多人闹事,都闲得慌的?不是,怎么专挑他骂,这事儿明明是赵恒之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好吗?!
啧,只能说明赵恒之造势的手段相当不错。
直至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了个遍,孙子名怒而拍案,腾地起身,但并没有出门理论的意思,与山野村妇理论是自降身价,他才不干——重要的是他骂不过人家。
“来人,把门外那群人给本大人轰走,轰走!”
衙役应声而去,不多时带了一身烂菜叶子回来,哭丧着脸道:“大人,那群刁民剽悍,非但不离去还暗中偷袭小的!”说着指了指身上烂菜叶。
孙子名:“…刀呢,你的刀呢?!拿着上啊,比划给我看有什么用!”
“可以杀人的吗?”
忍无可忍的孙知名捂着心口骂道:“杀你大爷啊杀,吓唬吓唬成不成?那边案子未了你还想杀人,你咋不去自杀?!”
衙役缩了缩脖子,竟一派天真地解释道:“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责任重大,不能自杀…大人别昏,别昏,小的这就去赶人!”
孙子名:“…”再瞎他大爷的逼逼叨,本大人就昏给你看!只是赵恒之这小子怎么遁了,这是破罐子破摔怎么认输了?
这几日,衙役的搜查依然在进行,只是逐渐懈怠。而赵恒之除了例行公事地问几句,嘱咐几句,也没啥建设性的意见,总之,大家得过且过,混日子呗。所以,孙子名瞧着的确不像样。
“大人,这是赵大人给您留的书信。”
孙子名:“…”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儿不能说,非得衙役传书,见不得人?噫,那龟孙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