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之冷眼扫他,皮笑肉不笑道:“说到家事,孙大人可要看好后院二十几房姨娘,否则哪天后院失火可就来不及了。还有,孙大人一把年纪到底不必年轻人,可要悠、着、点。”
脸色青白的孙子名咬牙道:“多谢大人关心。”我忍!
一来就针尖对麦芒,火花子噼里啪啦,随行人员表示怕了怕了,默默落后一米,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们这些个池鱼。
幸好,由于觉得自家亲亲娘子受了委屈,赵恒之忙着安慰她,没空毒嘴毒舌,一时相安无事。
知府衙门距离赵府不远,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其实衙门大同小异,只是简陋与高级和更高级之分。本该由孙子名亲自介绍,可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涅槃的孙子名哪肯开口,倔强地不说一句话,最后由一看上去就老实巴交的小职员战战兢兢地开口介绍。
赵恒之只是来混个脸熟——记住各分部小职员的嘴脸,调查过后,能用的用,不能用的拜拜了您嘞。且也不想再看见孙子名的便秘脸,大致见过各部的人便打道回府。
“大人,您可还好?”直至赵恒之等人走后,方有小职员硬着头皮表示安慰,没办法,神仙打架,身为小鬼的他们可不敢瞎掺和。
孙子名冷笑,压抑着怒气道:“好,怎么会不好?且等着看好戏吧。”他可是安排了份大礼送给赵恒之,这会应该在签收的路上,“哼,黄毛小子胆敢
跟老夫斗!”
然鹅,他所谓的好戏并未如期上演。
不多时,赵恒之如期望那般折回,但并没有预想中伤痕累累颜面尽失的模样,反而心情倍儿爽,如玉的俊颜笑如春风,在孙子名惊诧的神色中手一挥,阿大一手拎一个,阿二扛一个,一扔,三个黑衣人以狗啃泥的姿势降落在孙子名等人面前。
“啊不好意思,来迟了。”姚羽然边走边踹,一高大魁梧的黑衣人就跟个轻巧的毽子似的随她的脚步前进,而后稍微一用力,该二百来斤的黑衣人不偏不倚地险些砸到孙子名不可名状的部位,之后华丽落地,“啊再次不好意思,这人太重了,准头不太行。”
众人:“…”重?重你个大头鬼!请恕在下并未看出尊夫人哪里觉得重好吗?这愉悦的笑容,这轻松的语气,这潇洒的拍手算怎么回事?在心里狠狠吐糟一番后,默默后退,二百来斤的人她都玩儿似的,他们这小胳膊小腿的算什么?
“孙大人,本官初来乍到就遇刺,这事…当然,本官也不说怪你,只是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办案,所以此事就有劳孙大人,毕竟您老已经熟悉了十年,肯定轻车熟路吧?很好,三日后本官要看到结果。”
先声夺人的赵恒之劈头盖脸地将话都说了,根本没给孙子名反应的机会,等他理清思路,“???”没被教训一番就算了,竟然果断杀个回马枪,查案?查个屁案,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谁干的,所以这是要他自断臂膀?
姚羽然嗤笑,派出这么几个不成样子的,是看不起谁?既然注定水火不容,那她不妨多多添油加醋,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因此她不遗余力地嫌弃道:“青天白日的穿黑衣,你当我瞎呢还是路上谁瞎呢?咋不大半夜的穿白衣,本夫人要是心情好还能献唱一首‘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呢。”
“再说,好容易憋出个屎蛋蛋,啊不,昏招,是让你派几个弱鸡来过家家的还是让人来给本夫人练手的?哦,说练手还是抬举他们了。至于练胆大可不必,本夫人可不是吓大的。”
“最后,免费送在座的各位一句话,动手之前是不是该了解敌人的实力?两眼一抹黑就敢出招,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想是的不妨报名,讲真,养了这么久,本夫人十分需要活络活络筋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