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鹅,渐行渐远的阿大莫名觉得主子们的笑声愈发放肆,嗯,走到府门口都可以隐约听见,各位可
自行想象。
所以当阿大说出如此冠冕堂皇又分分钟站不住脚的理由后,孙子名的脸瞬间黑了,睁眼说瞎话打谁脸呢?当我耳聋是不是?可形势比人强,他能怎么样?阴沉的目光一扫,挥挥手带走众跟班。
“打脸一时爽,一直打脸一直爽,所以本夫人决定了,不止要在官位上碾压孙子名,还要让归去来狠狠地蹂躏鸿运楼!诸位可有信心?”
众人笑而不言,此处无声胜有声。
而抱着孙子遛弯的侯夫人恰巧远远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不知怎的,明明看起来很和善的笑容却叫她脊背一凉,心里顿时冒出一个想法,有人要遭殃了。
孙子名可不知道自己想巴结的对象已经伙同自己的眼中钉组成“扫孙联盟”,只是在心气不顺地意难平。
想他叱咤洛城十年,在前前任知府犯事之后,他以为自己是信任知府的不二人选,可铁面无私的柳忠权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不是没想过柳忠权拉下马
,然鹅那刚正不阿的劲儿,他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这一等,就是五年,再加上先前摸爬滚打的五年,十年啊,人生还有多少个十年?何况是人到中年的孙子名。
好容易,盼来柳忠权的调任江南的消息,他本来高高兴兴地在家等调令,然鹅,去向米县的圣旨再次打破他的幻想,高高兴兴?翘首以盼?我呸,撕了赵恒之的心都有!
其实,若换个德高望重之人,他或许就没这么大气性,可将他打败的是以名不见经传的小县令!公平来说,也不算名不见经传,好歹被人状告上京兆府过,哦对了,还引进那什么劳什子地瓜,哟呵,这功绩,可真了不得!
好吧,给过下马威,他心气顺了几分,本想再晾赵恒之几日,再慢慢寻错处上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不就解决了吗,知府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半路杀出个逐渐受宠的公主?
“我自问这辈子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如意?”
默不作声的小厮默默在心里吐槽,是啊,不是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不择手段地搞垮对家的酒楼,只是偶尔强抢个民女抬成二十好几位分的小妾,只是极其隐秘地偶尔收受下头的供奉,只是…唉,有点多,根本记不清。
“我就不信了,情同姐妹?情比金坚?只要我马屁拍得好,还怕入不得公主的眼?对,就这么办!你说,公主不会像之前那倔犊子一样油盐不进吧?”
被点名的小厮:“…小的不知。”公主诶,是他一个小厮,还是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小厮能知道的?自家主子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好,真好不好。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搁着站着干嘛?赶紧的,去打听清楚,打听清楚了再回来禀告我。”孙子名不耐烦地挥手,起身向内院走去,如此糟心,必须找朵解语花来乐呵乐呵。
孙子名沉浸在温柔乡时,姚羽然等人正在开座谈会。
“木家的事?”身为伪青梅竹马,姚羽然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但在开口之前,她提前给赵恒之打
预防针了——亲亲抱抱举高高,免得一不小心又打翻醋坛子。说来,她越发觉得自己是养了两个儿子,且赵恒之还是不听话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