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为何苏雅雅着装迥异地就来了,因为她本想夜探更刺激,但想起慕乘风为了感谢她的相助给予她的特权——带上他的信物,可随时探监三回。不用白不用,可穿起的夜行衣懒得脱,
于是就这么来了。
文知理不知道的是,他仅剩的下属今儿来劫狱了,方才就在外头潜伏。本来进行得十分顺利,但他刚才那几嗓子喊得让他的下属心慌,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犹豫之间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
嗯,果然被人瓮中捉鳖。
喜大普奔——文知理一脉团灭,目测再无翻身之机,如今只待审判。
能叫文知理舒服地牢里待这么几日,一来为了“钓鱼”,二来因为文知理作恶多端,整理证据耗时巨长。但一切都在慕乘风赶回京城之际尘埃落定。
慕乘风苦心孤诣数年,如履薄冰数年,终于盼来为木家洗刷冤屈的这日。
因文知理乃是谋逆未遂外加各种罪名,京兆府和大理寺hold不住,直接殿前御审,由皇帝主审,大理寺与京兆府协理。
穿着囚服踏上金銮殿,文知理心情复杂,但求生欲让他双膝一跪,哭这膝行至御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冤,“冤枉啊皇上,老臣对皇上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谋逆之事啊!”
“打住。”讲真,一把年纪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的很丑,为了不让眼睛中毒,皇帝及时阻止他的表演,轻咳道:“谋逆?谁说你谋逆?今儿来不是为当年木家之事来的吗?”
文知理懵了一瞬间,瞟了眼老神在在的慕乘风,心思立马又动了起来,一言不合又开始表忠心,“皇上,关于木家之事,老臣也有话要说。”
朕就静静地看着你不说话。
无人搭理,在略尴尬的气氛中,文知理硬着头皮认罪道:“老臣有罪,当年木家本该满门抄斩,但老臣动了恻隐之心,悄悄留下了木家最后的骨血…正是驸马慕乘风。”
慕乘风冷笑,并不解释。
皇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竟不知敢怎么继续。于是他将目光投向慕乘风道:“驸马,你怎么说?”
“回皇上,微臣不敢有所欺瞒,微臣正是木家的唯一后人。”慕乘风转头,今日来第一回正视文知理,不是怒火冲天,不是愤愤不满,而是古井无波的沉寂,声音却裹挟着冰渣子道:“至于文丞相,微臣以为文丞相不会蠢到出手相救要你命之人。”
没有底牌,全靠演技,文知理露出悲伤的神色,摇头道:“乘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知道,我知道你当时年纪小不记事,可…”
慕乘风懒得再看他虚伪的嘴脸,将当初交给皇帝的证据呈上道:“当年我木家受文知理栽赃陷害以至于满门遭劫,今日木家唯一侥幸存活的后人在此恳请皇上还我木家清白!”
一见那证物,文知理的眼睛瞬间瞪,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