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胸有成竹要赵恒之的小命,就是深刻地教训一顿也不错,为何变成这样?无罪释放?放他大爷的狗屁!云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就算了,一开始怼赵恒之怼得有声有色的慕乘风,怎么就突然变卦?还以为唱戏呢一波三折高潮迭起最后来个令人大跌眼镜的happyending?
“老周,你且想想,赵恒之之事你可还有旁的法子?”文知理不淡定了,一个小小的县令他都拿不下,那他还当什么丞相?不成,不争馒头争口气,必须拿下赵恒之!
板上钉钉的事儿,他能有什么法子?周管家为难道:“大人,此事难为。”见他不悦地眯了眯眼,忙解释道:“如今方事落,您若是急于出手,旁人容易看出端倪,于您的名声有碍…且据属下所知,赵恒之素日的确并无不妥之处…”
“哦?这你又知道?”文知理眼神忽然尖锐。
周管家忙表忠心道:“今日来,属下见大人为赵恒之一事忧心,便想替大人分忧,这才仔细查了赵恒之,但…大人,依属下愚见,眼下您请勿轻举妄动较为妥当。”但其实,这都是骗人的。
闻言,文知理心气稍顺道:“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本官咽不下这口气,周管家如此忠心,一定能寻个法子替本官出口气吧?”顿了顿,又道:“此事是你所为,算不得本官轻举妄动吧?”
周管家:“…”不,我不能。但嘴上狗腿道:“大人放心,属下尽力而为。”您真是我亲上司,这才哪到哪就开始甩锅来?那成,你不仁我不义,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很好。”突然间,文知理的气势倏然拔高,
抬眼看向周管家冷不丁质问道:“为何我听说落霞山附近确实有异状?”与秘密心腹探讨时,有人如是说。
周管家心里一咯噔,但浸淫勾心斗角已久,段数可不是渣渣,当即惶恐道:“大人明鉴,属下实在不知,是属下办事不周,能力不足,请大人赐罪!”扑通一跪,老脸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文知理:“…”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行吧,头回干大事没经验,可不是人人都像自己,黑白两道一把抓还游刃有余,除了原谅他还能怎么样?主要是一时半会手底下也没又更合适的人。
“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疏忽了,日后仔细些,莫要再犯,去吧。”文知理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挥挥手让他走。落霞山的事儿他已经让旁人去处理,此事权且揭过,但若有下次,周管家怕是活不得了。
出了书房的周管家表示无奈,鉴于他年老力衰力不从心,这种“疏忽”不止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当然,要有技巧地犯。这会他还要想方设法地将消息
透露给“敌军”,唉,真不容易。
书房内的文知理看了看空荡荡的书房,莫名的寂寞感突袭而来,想往日手下兵多将广,想做什么就是一句话,哪像这会劳心劳力还不得好?到底是犯了哪路的太岁,可行行好吧,欺负一老人家算什么本事?再想起日后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愈发高处不胜寒,心中莫名横生苍凉,起身望向萧瑟的窗外,愈发悲壮,竟莫名有了独在巅峰俯瞰万里河山的孤寂感,于是他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我到底图个啥呀?”
瞧瞧,这大事未成,已经先感慨起来了。
就在文知理莫名其妙地感慨时,糊涂捣蛋总算被家长领回家的熊孩子赵恒之正哼哼唧唧地被揪着耳朵动也不敢动,眼泪汪汪地望向某个铁石心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