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找自家父亲了,放眼满府,能制住侯夫人的也只有侯夫人了,可想起那日二人打得披头散发,左一巴掌右一指甲印的,委实惨烈…
正当世子大哥和二嫂在为二哥绞尽脑汁时,三公子疑惑地看向自己不小心从书里翻出来的年代久远泛黄的纸张,原谅他年纪小识字不太多,皱眉拿着那张按了手印边角都发毛的纸张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不是我的,所以…是谁藏的?藏的这么好,肯定是好宝贝吧?”三少爷念叨着,将他垫在屁股下藏起来,继续翻书,不想没翻几页就有张泛黄的纸,他不厌其烦地将纸张拿出来,不厌其烦地翻着书,
直到最后,他将它们摞成一叠,数了数,竟然有二三十张。
三少爷抓着这一叠纸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人小,但不傻,能在自己书房藏东西的,不是自己就是自家娘,所以,这些就是让他爹娘打架的东西?有点厉害。
“看来是了不起的坏东西,但现在是我的了,我给谁好呢?”三少爷盘算着,爹爹胆小怕事,给他也没用,还不如叠飞机呢。娘亲整日逼自己念书,他不喜欢,就要让她着急着急。世子哥哥?好像不太熟,而且性子闷骚得不要不要的,有什么用。应该给二哥哥的,二哥哥肯定想尽法子折腾,但二哥哥正吃牢饭没空回来,那该怎么办?
但他不知道的是,是这有点厉害的东西在使劲折腾他二哥哥。
小脑袋里忽然想起姚羽然威风凛凛地怼得自家娘亲毫无招架之力,尤其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儿,简直十年难得一见,这战斗力杠杠的,不给她给谁?再说,爱屋及乌嘛,给二嫂跟给二哥哥也没差,慢腾腾地起身拍拍屁股,走着。
于是他就大大咧咧地捏着慕乘风梦寐以求的证
据,屁颠屁颠地从自己的院子横跨半个侯府到姚羽然的院子,期间还路过正冥思苦想的赵恒宇。
被雪藏尝尽暗无天日的滋味的证据: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如此光明正大地重见天日,这新鲜的空气吸着,这太阳晒着,小风吹着,还一颠一颠的,别提多畅快了。
“给你!”三公子一阵风似的挂到姚羽然跟前,将一摞纸张往她跟前一递。
姚羽然:“???”三公子?正在饱受侯夫人荼毒的小崽子给她东西?俩人别说交情了,话都没说上几句,难不成这是替母报仇来?稀里糊涂地脑补了一通,愣是没去接。
“你要不要?”三公子一看姚羽然木木呆呆的样子,有些不满意,怎么一会没见就不一样了?但看在她怀着自己小侄子的份上,当然是原谅她。霸气地将那摞纸往她怀里一放,小大人似的道:“就当本公子给未来侄子的见面礼!”
未来侄子的见面礼?侄子的见面礼…侄子?不对,他怎么知道是侄子,难不成这小子自带“生男生女探测器”?啧,开玩笑,这么浅的月份,别说男女了,连个人样都没有,所以,见面礼是什么东西?
脑活动异常频繁的姚羽然终于低头看向怀里的一沓纸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再仔细一看,“卧槽,卧槽,这要命的玩意!”
不知何时,三公子已经将要给赵恒之送去的点心消灭大半,一见姚羽然火力全开的样,满意地点头,这才像样嘛。星羽和竹青忙担忧地凑上去,就见自家正当年华的夫人仿佛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一样抖着手,连几张纸也抓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