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爷瞪圆了眼,这就发现了?什么人啊这是!
一阵轻响,慕乘风直起身,手上端着一木匣子,他看了眼赵侯爷,再垂首时面色冷肃,就是这么一小木匣东西,本可以拯救木家满门,可就因为被藏在不见天日的土地里,锁着这一方小匣子里,木家就此覆灭,只因这一小小匣子…
长出一口气,他发功震毁铁锁,沉默了片刻,他伸手轻轻解开木匣子,可下一刻,他的面色骤沉——匣子里竟然是空的!惊愕之余,他踱步至赵侯爷跟前,将木匣子递到他跟前。
赵侯爷的反应出离地激动,瞳孔紧缩,鼻翼一收,喉咙里发出嘎嘎的声音,桩桩件件,无不彰显着他的震惊。
见他不似作伪,慕乘风抬手解开他的穴道,赵侯爷顾不得其他,忙夺过木匣子,里里外外仔细看了
一遍,碎碎念道:“怎么会,怎么会没有?东西呢,东西去哪了?!谁拿了,到底是谁?!”
慕乘风:“…”此时此刻,他只想静静。他大费周章地布置了如此大的一盘棋,是为了钓鱼的,而不是来给人破案的,好吗?
赵侯爷只顾抱着木匣子碎碎念,他自以为藏得很深的东西就这么没了,要是金银珠宝之流,他顶多心疼几日,但那东西事关侯府的存亡,他怎么也无法冷静,要是偷走之人是文知理一脉,那侯府的死期不远了。
见赵侯爷一副“天要亡我”的神情,双目发直,两股战战,慕乘风一时无言,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别说当个侯爷,当个九品芝麻官都算抬举他,如此,也不难理解当年赵侯爷宁愿看木家满门含冤而死也不愿出手相救的缘由了。
“侯爷,当务之急是找出将此物带走之人。”
赵侯爷总算回神,哆嗦着嘴唇道:“是,是,要找,找人,可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此事…不,或许还有一人,是我当初从米县带回来的青竹。”
“青竹并不知晓。”
赵侯爷:“???”这个笃定的语气是怎么回
事?有点明白了什么的赵侯爷抬头看他。
慕乘风微微颔首,平静道:“青竹是我靡下之人,侯爷能喜欢在下的见面礼,在下便放心了。不过,除此之外,可还有旁人?”
一听见青竹的消息,赵侯爷再次心猿意马,但慕乘风提醒得及时,他轻咳两声道:“应该没有…哦对了,是她,肯定是她!”赵侯爷急忙起身往屋外去。
慕乘风顿了顿,化作梁上君子,飞檐走壁地跟上赵侯爷。
侯府长期有的他的人蹲守,若真有人潜入,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拿走证据的是侯府内的人。
侯夫人本睡下了,但赵侯爷横冲直闯,硬生生将侯夫人从床上扯起来,劈头盖脸地问道:“说,是不是你拿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