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夫人”成了“我”,姚羽然眯了眯眼,有戏,忙诚恳万分地点头道:“一审都忽悠过去了,京城也没几个不知道的,夫人您这样的真是万里挑一啊…总之,赵恒之的小命就攥在您,不,侯爷手里了,夫人您看?”
“我看我看,除了我看你还会什么?”依然看姚羽然不顺眼侯夫人冷眼以对,“自家夫君出事了,一点用处也没有,还不得求上本夫人这来?早摆谱那
劲头呢?说完了?说完了赶紧走赶紧走。来人,送客。”嘲讽完她就寻思了,赵侯一无是处,唯一能被人觊觎的,也就紧攥着不放的关于木家的东西,这东西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趁机摆脱是再好不过了。但是,赵恒之这,这会总该听话了吧?
姚羽然:“???”竟敢说她没半点用处?一路上让赵恒之免受奔波与被羞辱之苦的是谁?是她!找慕乘风罩着赵恒之免得让他在牢中翘辫子的是谁?是她!;连哄带骗带威胁赵侯爷上门与慕乘风谈判的是谁?是她!简直就是羽然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竟然还说她没用?这口气能忍吗?不能!但…必须得忍,没办法,谁叫她还指望着侯夫人去动员赵侯爷呢?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小妾预备役们嘚瑟的嘴脸,她在心里默念,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想扶到老不容易…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之,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你给姑奶奶等着。
白日被赵恒之的巧辩搅和得满脑袋一团浆糊因此不得不装病休堂的京兆尹此刻正在重新梳理案情,翻来覆去地检查证据的字迹,皱眉道:“这自己错不了,十有八九是赵恒之亲笔所写,但今日堂上所言,
小六,你觉得驸马等人是因爱生恨而污蔑赵恒之吗?如果是,那驸马也用心了,这字儿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不巧,小六儿平时没事就爱看话本,还看的都是相爱之人冲破重重难以言说的阻碍最后得以双宿双飞白头到老缠绵悱恻忧的绝美爱情故事。因此今日旁观的他得出一个结论,慕乘风与岳依依便是王母娘娘派来拆散姚羽然和赵恒之的刽子手,只因他从姚羽然的眼里直接看进她的心里,那担忧心疼又爱又怜的神情让他心酸了,泪了,这才是真爱啊,是以他深情道:“大人,常言道,爱情使人疯魔,因爱生恨之人太多了,依我看,慕乘风与岳依依便是如此,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来自一个向往爱情的男人的直觉,没办法,爱情,就是如此霸道而不讲道理。”
京兆尹:“…你说得对。”好吧好吧,小六子又犯病了,也不知最近又看了什么话本。但或许可能大概也许呢?今儿他不小心瞅见驸马偷偷拿余光觑赵夫人了,诶呀,他又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了。所以,这事儿有待商榷?
屋顶上偷听二人谈话的某杀差点惊掉下巴,传
说中铁面无私的京兆尹是这么分析案情的?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欲与天公试比高啊…其实,京兆尹原本不这样的,只是在小六儿夜以继日的洗脑中,从钢铁直男逐渐成了绕指柔。
在某杀感叹时,屋内又多了一人,不是云峰又是谁,他冷面传达文知理的命令道:“相爷要赵恒之的命,大人看着办。”刷地又走了,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
早有预料的京兆尹并不是烦恼,而是侧头看向小六儿,果然,小六儿已经眼泪汪汪,拽着他的袖子哀求道:“大人,万万不可啊大人!赵恒之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爱了一个人,这也有错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置他于死地?大人,您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