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爷疑惑道:“本候为何要打算怎么办?既然赵恒之是无辜的,京兆尹是个铁面无私的,自然不会冤枉他,如此更不需要本侯出面了,否则反叫外人说三道四了。”
姚羽然:“…”竟无言以对,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呸,有道理个屁!暂时没被一孕傻三年弱化的脑子迅速理清所以然来,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她道:“我不信侯爷不知道赵恒之这事背后是文知理动的手脚。”
“嗯哼?”心头一动,面上默不作声的赵侯爷装了个不成功的逼。
嗯哼你个大猪蹄子啊嗯哼!姚羽然想破口大骂,但他不能,谁叫这个便宜爹是个侯爷呢,否则她没事来添什么堵?勉强稳住心神,她道:“文知理明显是要赵恒之死,赵侯爷就半点不着急?”卧槽,她现在百分之二百怀疑赵恒之是私生子!
“文丞相?恒之怎么得罪他了,这么严重的吗?可本候区区一侯爷,怎么斗得过百官之首?”见姚羽然一个眼神杀过来,赵侯爷立即清了清嗓子,端出架势道:“既如此,二媳妇,你希望本侯爷怎么做?”
姚羽然:“…”你一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头子问我一初出茅庐的姑娘怎么做,亏不亏心?
便宜爹就是便宜爹,总感觉他巴不得赵恒之去死是怎么回事?这该死的古代,要是在现代她还能自主请了律师啥的,哪里还要折腾?腹诽了一通,她再次冷静下来,正要开口时世子赵恒宇过来了,开口就道:“父亲,二弟之事我方才查出了些眉目…”
姚羽然赵侯爷:“…”
赵侯爷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失算失算,好容易本色出演,就这样被戳穿了,略羞耻。姚羽然则拧眉看他,神色说不出的古怪,这口嫌体正直的死老头,关心一下儿子怎么了?
场面一度很尴尬,但赵恒宇不自知,继续道:“父亲,我查到除去知府之女岳依依之外的人证皆在几日前与丞相府的人有所接触…而交给京兆尹的证据,据说是二弟的字迹无疑。”顿了顿,他面色凝重道:“方才传出消息,驸马慕乘风要出面作证二弟确实贪赃枉法。”
“驸马慕乘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赵侯爷蹙眉,姚羽然则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星羽和竹青也惊愕莫名。
姚羽然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赵恒宇的袖子确认道:“确实是驸马慕乘风?萧倾悦的驸马慕乘风吗?!”
“不错,正是他。”赵恒宇不明白自家弟妹为何如此失态,只是据实答道。
姚羽然不可置信地摇头,手也慢慢松开赵恒宇的袖子,喃喃道:“怎么会…是谁也不该是他啊!他为什么要陷害赵恒之?!”她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要说为什么,非木家之仇莫属,难道赵恒之手里有他要的证据?不,不该,赵恒之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能有什么证据?那么就是赵侯爷了!想着目光如炬地望向赵侯爷。
不知为何,赵侯爷被姚羽然利箭一般的眼神看得心内微微发虚,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了,卷手咳了两声道:“二媳妇,可是有何不妥?”赵恒宇也一头雾水地看向她。
见二人都看着自己,姚羽然回神,轻轻摇头道:“无事,世子,可还有旁的消息?”在向慕乘风确定之前,都只是她的揣测而已,或许,或许是误会呢
?而且,即便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也该暂时忍耐。
“并无,此事事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