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又一个砚台牺牲了。
文知理气极反笑,抖着手指道:“你以为换个‘没有’就不同了?放屁!若当年木家无人留下,老夫这颗脑袋让你摁在地上摩擦!没有,那谭管怎么回事?木家的事,他当年掺和了,是了,还有那两个老匹夫,原来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真是好本事!”
稍微稳定心神,文知理眯着小眼道:“若我猜得不错,慕乘风便是木家后人!你们查的情况如何?”
云放云峰:“…”除了并无,没有,他们还能说啥?
一见二人这样,文知理就跟明镜儿似的,
小火苗又蹭蹭蹭地上长,但眼下并非意气用事的时候,思忖了片刻,他道:“不管他是不是,就让他是,明白吗?木家余孽,怎么能苟活于事?这件事若办不好…”
“属下这就去!”
“等等。”文知理指了指云放道:“这事你去,听说上回在驸马府被侮辱了?丞相府的走狗?很好,这会你就使劲咬,有多大仇就咬多狠,机会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云放:“…”十分感谢您给我这机会,但狗你大爷的狗,要咬自己咬去!
“至于云峰,你去一趟米县,就找那个师爷。”文知理冷笑道:“赵恒之上任以来贪赃枉法,苛责百姓,强抢民女,且贪污赈灾物资,便是此番地瓜的引入也是师爷之功,你可明白?”
云峰点头道:“属下明白。”可明白是明白,米县那穷旮旯,贪污贪污谁去,苛责苛责谁去,说白了就是作伪证,只是米县如今上下一心
,他该怎么办?
“怎么,有难处?”文知理略心疼地瞅着俩牺牲的砚台,今日手气不好,竟摔了最贵的那俩,冲动是魔鬼啊。
云峰欲言又止,神色有点奇怪。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文知理不耐地看他。
得了这话,云峰开始放屁了,哦,是真的放屁,中午吃多了洋葱。在文知理一言难尽的脸色中,他道:“大人,要栽赃赵恒之贪污,应该有赃款为证吧?而且,米县的百姓,非利诱不可让其背叛赵恒之…”
“你这是…管我要银子?”
云峰:“…”竟无言以对,可是,这很过分吗?
场面一度很尴尬,最后还是文知理开口道:“既如此,找周管家从账上预支五百五十两,五百两赃款,五十两收买百姓,余下的你自己解
决。还有,不管用什么办法,那赃款必须物归原主,懂?”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