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了,了…
岳依依艰难地保持着淑女的微笑,斜睨沈裕鸿道:“相公,你确定你还想吃吗?”吃那种被赵大人深情舔舐过的充满口水…人情味的披萨?
沈裕鸿强忍作呕的感觉,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是在下输了。师父,徒儿学艺不精,给您丢人现眼了,徒儿无颜留在此处,告辞,告辞。”
“这就要走了?这么突然,只是夜黑风高的,明儿再走吧?”姚羽然不以为意地摆手道:“输给他是应该的,好歹是你师爹不是?别伤心,你有前途的,迟早长江前浪推后浪,再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会有这么一天的。”
沈裕鸿:“…师父在赶徒儿走?女生外向啊!徒儿不服,所以徒儿不走了!”话方落,岳依依化身暴力女金刚,掂着某人的衣领温文一笑道:“让赵夫人见笑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儿
见。”然后,徒手将沈裕鸿拖走。
嗝——
赵恒之美滋滋地摸摸肚子,看着地上被拖出的一道长长的痕迹,叹息道:“果然,还是我家亲亲娘子最温柔了,那石子多咯人啊!”
姚羽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表示对这话不敢苟同,然后开始怀疑人生,为何她见过的大家闺秀都与传说中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贤良淑德娇弱动人相去甚远?啧,这个世界妙不可言啊!
“你见过的名门千金,都这样?”
赵恒之考虑了片刻,问道:“真话假话?”
“真话。”
赵恒之沉吟片刻道:“遇见你之前,我见过的千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淑女,遇见你之后…嗯,名门淑女们正儿八经地像你。”…像你一样暴力。
“敢情我还是华丽丽的分界线?”姚羽然
歪着脑袋戳了戳他的腰间,叹息道:“你本该娶了柔柔软软的夫人惬意地在侯府过小日子,是我让你受苦了,赵恒之,说真的,你后悔吗?”伸手摩挲着他略带薄茧的手掌,忽然觉得,男人的手就该是这样。
赵恒之仰面朝天,毫不犹豫道:“我记得第一回见你时,你对我厌恶得很,说实在的,那时候我也厌恶自己,但现在…我觉得再好不过了。”
“我是县太爷,九品芝麻官,你是芝麻官的夫人,我们管着不多的老百姓,让他们吃饱喝足穿暖笑呵呵,每日让你拧耳朵揍两拳,偶尔有朋自远方来,简简单单的,足够了。”
“说到有朋自远方来,也不知道君君办事办得咋样了。”
赵恒之默了,他说得都快将自己感动哭了,可她铁石心肠的夫人竟没有半丝感动,所以他要报仇!他抬了抬下巴傲娇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