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姚羽然拿出大杀四方的架势,嘴里叼着根不存在的雪茄,一脚踏上矮凳,大力一拍桌道:“姑奶奶要让文狗贼的人有来无回!”心里却暗自腹诽着,阿弥陀佛,还好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不过还是找个日子拜拜十八路神仙吧?
楚箫沉吟了片刻道:“既如此,这笔买卖不知赵夫人准备出多少…”见叶君君鄙夷地看着自己,忙改口道:“楚某的意思是,人我出,不知赵夫人有何妙计?”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般,他在赔本生意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小心脏要命地滴血啊。
不过幸好,还有天鹰六杀呢,有人共担风险,楚箫心里平衡多了。
看着大义凛然的楚箫,姚羽然深叹楚箫的进步一日千里,又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缩头缩脑的赵恒之,暗自叹息一声自觉要担负起两个人的责任,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与楚箫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叶君君听得津津有味连赞“姚姐姐好棒!”。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之后,三人便散会了,内
心痛苦煎药着的赵恒之也得以解脱。
待楚箫而后走后,赵恒之可怜兮兮地蹭到说得口干舌燥正大口灌水的姚羽然身旁,诚惶诚恐地问道:“亲亲娘子,你会嫌弃我吗?”
姚羽然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嫌弃的。”在某人红了眼眶泪珠子就要噼里啪啦掉下来之际又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可是嫌弃又怎么样呢,你是我的夫君君啊,嫌弃也要罩着。”
闻言,赵恒之心里的滋味难以名状,欢喜的,苦涩的,庆幸的,心虚的…总之万般情绪皆涌上心头,叫他心头肿胀又酸涩,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当锋芒毕露的大刀架在脖子上时,他是否依然要带着侥幸的心理继续一味地退让…
见他半晌没说话,姚羽然看了他一眼,几乎立即就看透了他心里的挣扎,眨了眨眼睛后忽然计上心来,笑眯眯地拍拍神游天外的某人的肩膀道:“睡吧,天塌下来有姑奶奶顶着!”话落起身往床榻走去,就在准备投入床榻怀抱时,惊叫一声,“忘了问楚箫地瓜的事情了!”
被惊醒的赵恒之一把拽住准备破门而出的姚羽然,紧紧揪着她的衣襟,小媳妇般道:“亲亲娘子,有什么事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说吧?你这样…大半夜闯楚楼主的香闺,为夫会吃醋的!”狗鼻子似的嗅了嗅,一本正经地问道:“闻见没?是醋味,82年
的。”
姚羽然以手扶额,不知在痛心疾首于赵恒之的没脸没皮,还是深感赵恒之惊人的学习能力,只能缴械投降道:“本夫人知道了,安歇吧!”
楚楼主办事,姚羽然是放心的。
翌日,不等姚羽然找上门,听雨楼的人就带了地瓜的样品以及一个被蒙着眼睛束手束脚正瞎囔囔的人回来,对上姚羽然疑问的眼神,楚楼主轻咳道:“这位老伯对于种地瓜有丰富的经验,我就做主将人请回来了。”
姚羽然好笑地眨眨眼,揶揄道:“楚楼主的‘请’,真是别致啊,一般人可消受不起。不过本夫人以为,楚楼主这事儿办得真漂亮!”说着下流地吹了个口哨,惹来某人哀怨的眼神后反手给了某人一个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