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赵恒之内心做挣扎,已经看到他的姚羽然一阵河东狮吼从里边传来,犹如魔音一般,将赵恒之整个人都怔住了。
逃避已经没用,还可耻,赵恒之只好硬着头皮走进衙门,来到主厅,与姚羽然心虚对视。
这不进去看清楚都不知道,不仅是姚羽然坐着
等她,桌上放的三颗榴莲和一捆荆条也都在等着他,仿佛还散发着嘲笑之意。
“娘子,你这么早起来啊?这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赵恒之嬉皮笑脸问道,却见姚羽然脸色一变,大喝:“赵恒之,你少跟我装糊涂!”
“娘,娘子,怎么了,我不过是在外边的酒楼睡了一夜,这会打算跟你说明,你别生气啊,我出去住一晚也不过是为了咱们俩之间的事冷静冷静。”
“美人楼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父亲亲自从京城赶过来处理,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以为我这里能瞒得住,还想撒谎?”姚羽然大喝,毫不留情揭穿了赵恒之所做下的亏心事。
赵恒之瞬间面上一热,刘管家不是已经派人看守二楼不让消息传出去吗,怎么还是泄露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赵恒之耸拉着耳朵求饶:“娘子,我是去了美人楼,但父亲能去完全是个意外,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怎么能赶来米城,还知道我在美人楼,最神奇的是…我怎么会在那睡着的,自己都不清楚,娘子,这件事,蹊跷太多了,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啊!”
赵恒之说得火急火燎,怕的就是姚羽然会罚他跪榴莲,但姚羽然已经手指榴莲与荆条,示意他:“这两个,你二选一吧!”
就知道终究还是逃不过,赵恒之选了榴莲,乖顺跪下,心虚低头。
姚羽然一脸冷笑讥讽:“赵恒之,你去了那里居然还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那边过夜,这个理由…你自己听起来都不觉得荒唐吗?”
“娘子,我一定是被下了迷药,在喝完酒后,我就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之后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了,一切都是阴谋啊!”
赵恒之依然在解释。
姚羽然这回却没有在反驳他,而是幽幽道出赵侯爷到来的事情。
“有人送了一封匿名信到我母家,是我父亲亲自拿着那封信去给你父亲看的,信中说你逼良为娼,花天酒地,一个县官,这么不懂节制,万一要是被揭露到了朝廷,就不怕皇上盛怒,两家都被连累吗?夫君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家族着想,我看也不过是任意而为。”
姚羽然句句刺进了赵恒之的心窝,他终于明白赵侯爷为什么能赶来米城,看来是有人设计他。
这个设计的人,从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可以推断出来是青竹所做,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暗害自己,被谁说指使,还真是一个迷。
赵恒之不信背后没有主使者…到底是谁要这样捉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