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他说禁足,我就得禁足?!那不活活把我给憋死!”赵恒之一瞪眼,用手将阿大给推开,逃也似的跑出书房外。
天上繁星密布,犹如一盘错落有致的棋盘,街上却是冷冷清清,一到晚上,肃静得很,只有水乡阁,那叫一个灯火通明。
赵恒之深谙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的喜好,直奔水乡阁。
水乡阁的姑娘香云,一见赵恒之这个老熟客,连忙带着赵恒之去往雅间。
当赵恒之推开雅间房门,一眼就瞥见孟砚启、余浪延、方泓为三人,一人怀抱一姑娘,在喝着花酒,好不快活自在。
“好啊,你们竟背着在这里逍遥快活!”赵恒之的话里带着一股酸溜溜之意。
他在侯爷府活得水深火热,被那个臭婆娘欺压,他们可倒好,一个个坐拥美人,悠悠然享用美酒。
“嘿嘿,我都说了,不可娶妻纳妾,孑然一身不好吗?你非不听!”方泓为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我是被逼无奈,并非出于自愿!”赵恒之忙反驳道。
那种刁蛮粗鲁外加暴力的女人,根本算不得上什么女人,谁稀罕娶她啊!赵恒之满腔怨言。
“赵兄,别置气了!”孟砚启抬眸看了一眼赵恒之,“来到这儿,就是要逍遥快活的…”转而,他抬起身边的青衣女子的下颚,美滋滋的亲上一口。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恶气,你们再帮我想想法子!”赵恒之坐下,愤然地举起桌上的一杯桃花酿,一口饮下。
“你不是一直说她是悍妇吗?”余浪延手摇纸
扇,眸光一寒,道:“你逼她原形毕露,再把她轰出家门,不就得了!”
“这招我刚用过,还被罚抄《道德经》,唉!”提起这事,赵恒之差点郁结而死。
“肯定是你使用的方法不对。来,哥哥我再教你几招…”余浪延凑过去,在赵恒之的耳旁嘀咕几句。
“妙啊!妙!”赵恒之连连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狂喜。
云墨院内。
姚羽然正津津有味,啃着一颗大苹果,“阿嚏!”她倏地打了个喷嚏。
“谁在说我的坏话?!”姚羽然揉了揉鼻子,心中掠过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赵恒之会再捣鬼不成?
星羽立在姚羽然身后,帮她捏着肩膀,柔声道:“小姐,方才侯爷夫人的丫鬟琴灵捎话过来,明日侯爷夫人说带您去观音寺祈福!”
“噢——”姚羽然点头,心里暗自思忖:这侯爷夫人好端端的,竟带她去寺院祈福,难不成是要她早日为赵家传香火?
她转念一想,横竖她也才刚入侯爷府没多久,生不出个蛋来,也没人会怪她,姚羽然松一口气,又咬一口苹果。
翌日。
当姚羽然踏出侯爷府门槛,正欲上马车,却瞧见赵恒之那纨绔,正直挺挺地立在马车旁。
姚羽然将他视若空气,迎向侯爷夫人,浅浅一笑,施了一礼道:“羽然给母亲请安!”
侯爷夫人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赵恒之,抿唇道:“恒之说青岚山最近闹山贼,不放心咱这些女眷,要跟咱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