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情绪平复了不少,刚准备下楼,就接到了邵励城母亲任芳的电话。
她和任芳一向不满叶思清,先前因叶思清闹出的问题,有些风声传到了任芳的耳朵里,任芳也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又实在担心那女人再祸害自己的儿子,所以对邵励城在渲城的事情都比较上心关注。
这次来电又问了帮里新的风声。
莉娜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虽然对邵励城的话没有怀疑,但还是担心被救走的叶思清往后会不会又再使什么缠人的阴招,于是她放低了音量,小声地将这些天的情况大致转述给任芳听……
观市,荷塘别院里,受邀到傅禹墨家中看望自己干孙子傅知之的任芳讲完一通电话,回到客厅时,脸色极其难看。
“任奶奶,你怎么啦?”大病初愈的傅知之少了平时的活力,恹恹的,但还是很关心气呼呼地从阳台上走进来的任芳。
任芳听到他奶里奶气的声音,心头一软,立刻把他抱起来,亲了好几口,夸他年纪小就懂体恤人了,夸着夸着,自然要把坐在他身边的老爸傅禹墨也夸了。
邵励城的那一群兄弟里,关系近的,就傅禹墨是最得她心意的,尤其是后来还讨到个安静不多话,能做一手好菜的贤惠老婆,还生有这么一个水灵可爱的儿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顺心,不像她那个浑儿子,成天干些风险大的行当,老婆也不好好娶,香火也不好好想着续,反倒上赶着去让个小姑娘折腾,被骗得跟个陀螺似地转……
她这心里头是越想越气,记着莉娜在电话里告诉她的那些事,只觉得憋满了一肚子的恶气,便匆匆地向傅禹墨一家子告了别,起身离开。
傅禹墨送任芳离开,回来后和唐念一起把儿子抱回房,喂了药,哄睡了,才关上了儿童房的门,回了主卧室。
唐念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是湿的,傅禹墨拉着她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顺带按摩肩背。
她闲下来了,不由想起傅禹墨去送任芳的时候,两人在门口好像还说了什么,因为距离较远,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只隐约听见任芳好像说要去渲城。
想到渲城,她就想到了一件事,于是状似不经意地问出了声,“芳姨怎么突然要去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