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清微微闭了眼,也在自我安慰,她知道沈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都明白,可还是难过,就像她明知道邵励城不会真的去和那两个千金胡来,顶多就是做一些样子,气气她,但她心中的郁气仍然难以散去。
尤其是邵励城认准了她和张遥有染,认准了她百般千般地对不起他。
她试图解释,结果却总是无力,颓然,失落,沮丧,她哄不好他,好像是第一次觉得他真的发怒起来,她其实拿他没辙,软也不行,硬也不行。
会不会以后都没办法再哄好他了?因为有根刺很深地扎在了他的心里头,除非她把所有的事说出来,才有可能拔去那根刺。
但她……
她只希望他至少还对她留有一丝信任。
虽然这样的愿望,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有些不切实际。
思绪纷乱间,电梯到了。
叶思清准备迈进电梯之前,忽的开口问了一句,“沈秘书,你为什么信我?”
沈流一愣,随后微笑着道,“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一种感觉吧。当然,我希望我的感觉没错。”
叶思清目光复杂,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想尽快结束这件事,张遥最近的情绪都很差,也许这是一个机会,我想办法灌醉他,问白樱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沈流稍微思忖了一下近期的部署计划,“也行,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们这边给宏帮施加的压力就快到极限了,张遥应该已经在着手做白樱的交易,但是嫂子,您千万注意安全。”
叶思清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而后,进了电梯,下楼离开。
叶思清回去后本还在想怎么能自然地,不露破绽地再去酒店见张遥,用什么样的理由劝他喝更多的酒,并且能让有时候会守在房里的白焱离开,以免打探消息的时候,有所顾忌,会束手束脚。
但张遥再一次邀请她相陪的时候,她发现几乎不需要她做什么,而且白焱也不在房里守着。
这一晚的张遥似乎比之前都要情绪低落,用不着她去劝,他就自顾自地开始喝酒。
打开酒瓶之前,他忽然目光定定地凝着她,冲她露出了颇为诡异的笑容,“小丫头,你今晚不太一样,具体说不上来,我再好好想想。”
对于他这种一半说透一半不说透的话,她没有太在意,毕竟以前也听他说过不少,但是那种笑容,她之前从没见过,心里突突地跳了许久。
张遥知道她不会陪他喝酒,因为她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他们再也不像过去那样,交情深厚,可以无话不谈。
不过今晚的叶思清就想着趁这一次机会,灌醉他,所以陪了一杯,但只是自己喝,依然拒绝和他有什么互动,还是将他当作空气,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喝的酒,只为自己解决心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