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清被他吻乖了,眼神懵着,像鱼一样扑腾的小动作没了,人也稳了。
“傻丫头。”邵励城眯着亮澄澄的一对虎眸,瞧着她,眼里蓄满了深情,看她乖了,禁不住心底的热流涌动,又轻吻了一下她的前额,“你怎么这么霸道?话都不让人说一句?”
“…说、什么?”叶思清话声迟滞着,显然还沉浸在他那些力道轻缓的细吻里,久久未能回神,目光依恋般地凝在他身上,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移转。
邵励城把她搁到椅子上,先让她坐好了,再捉了她的两只手,稳稳妥妥地放到把手上,摆好。
他半蹲在她身前,仗着身高的优势,也能和坐着的她差不多齐平了,然后他盯着她,郑重地咳了
一声,严肃地说,“我跟你交代件事儿,你不能生气。”
“什么?”叶思清迷茫地问。
邵励城撇了脑袋,瞧了一眼差不多撤得靠近门边,扶着输液架的佣人阿禾。
阿禾特别有眼力劲儿,直接把脑袋转向门口,一副“我聋了我什么都听不见”的架势。
邵励城便回转过脑袋,接着探手揉着叶思清的膝盖,摆明了是在讨好人,然后清了清嗓子,才低了声道,“就是大年三十那晚上,你不是生病了吗?还记着没?就是那晚,我…我抱了你来着。”
“…什、么?”叶思清缓缓地出了声,看起来人好像还糊涂着,没听懂邵励城的话,但脑海里已经在开始寻找相关的记忆了。
渐渐的,她大约记起了除夕夜,她生病发高烧时做的那一场像是提前进入了春天般又温暖又美好的梦。
邵励城一直盯着她的脸,见她的表情产生了变化,就知道她想起来了。
果然,叶思清脸上的迷惑很快就变成了薄怒。
“你——”
“说好不生气的。”邵励城赶紧抓住她想要有所动作的两只手。
“谁跟你说好了?!”叶思清怒问。
“没说没说,那也不能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邵老大耍赖皮般地抻着自个儿的脖子,把整颗脑袋往她怀里蹭,认错态度很端正,语气特诚恳,“我那会儿就是知道你病了,我放心不下,所以去看看你,我真没想干什么混账事儿,丫头你可能记不清了,你那天晚上…总之,是你非要——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