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励城回到椅子上坐着,冷睇着桌上的那两只义肢,浓眉深皱,面上覆满了阴霾之色。
沈流和李正亭站在他的身侧,也跟着瞧义肢。
“那个人真的是遥哥?”李正亭仍然惊疑不定,虽然眼前的义肢,他拿到手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是专门定制的类型,确实很吻合张遥在他这边留下的治疗记录。
这次的行动他主要是待在外围做后援,帮忙援救干架过程受伤的兄弟们,没有亲眼见着人。
“戴着面具,没看见脸,不过老大的推断应该错不了。”沈流说,“双腿是残的,心腹是一个和珊姐长相相同的女人,还有他之前做的所有事,作风、手法,都很符合。”
“真是毁我三观!”李正亭大声叹着气,感慨着,毕竟当年他治过张遥的腿,那两条腿是为邵励城废的,伤得很严重,只能截了,就这样的,怎么可能在那场大火里逃生?
这要不是老大百分百肯定了,他得以为是什么鬼怪。
李神医啧啧出声,一边擦着压根没冒汗的额头,佯作委屈地抱怨着,“说起来,老大,您刚才那脚真的是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下脚就不能轻点儿?”
沈秘书摇了摇头,很不委婉地,自觉地帮邵老大解释了,“现在老大当女人看的,恐怕就叶小姐这一个。”
“这倒是。”李神医十分赞同地连连点头,“以前老大那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老大是色字头上一把电锯,有事没事就得被盯着锯一锯,看叶小姐把我们老大给怵的,就那小姑娘,有咱那珊姐的脸,老大下脚都没悠着。”
邵励城没理会他俩的打趣,径直严声下令,“沈流,等会儿你就把消息放出去,说明白点儿,甭绕弯,就说他的那个小娃娃在我手里。”
“是。”沈流应道。
“老幺知道我还没死,肯定得在猜艾九和这
个小女娃娃是不是在我手上,就坐实了他的想法,让他越想越不踏实,自个儿过来找我摊牌要人。”邵励城接着说,“至于艾九,这老王扒都给审穿了皮,藏不住什么,没用了,把人扔给陆胜国,艾九的底应该是被老幺提前掏空了。”
说到这里,邵励城冷厉地呲出一声,“是他的风格,一根毛都不给人留。”
李正亭在一旁嘀咕道,“说得好像老大您就给留一样,还不是让艾九连指甲盖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