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还有几个兄弟一起拜了把子,按年龄排,他排最末,我们喊他‘老幺’。”
邵励城每个字都吐得很清晰,说的每件事都恰好是关键点,是重要的。
从他口中叙述出来的白尧,有着另一张履历。
杀伐果决,善谋善断,当年在邵励城那一帮肝胆相照,一起混江湖的弟兄里可谓是“军师”一样的角色。
有的事情,连后来正式跟随他做事的沈流和
李正亭都没了解过详细的,这会儿都听全了。
邵励城把那些往事当着白焱的面说出来,也是等于试探,一件件地试着白焱的反应,比如她知道哪些,不知道哪些,她在意哪些,不在意哪些。
综合下来,或多或少就能知晓她和白尧——不,应该说是对他而言更为熟悉的那个名字——张遥的关系是深是浅,两人是什么交情,她在张遥的身边担着什么位子,张遥看不看重她这个心腹,她这个心腹能掌握着多少重要资料。
白焱的年纪看着也就比叶思清大了一些,在邵励城眼中,也就是正处于花季的小姑娘,即便她的来头、身手都不是普通的小姑娘,但只要不是块儿真的木头,是个人,就总能撬出一条缝来。
白焱显然被张遥训练得极好,就算听了很多的故事,表情也没有过多的变化,最后甚至能木着声说出一句,“你说的事情,我没必要知道。”
仿佛真的对自己的老板张遥的过去毫不挂心,也不觉得值得在乎。
邵励城费了这一番唇舌,口干了,就接过沈
流递来的冰啤,喝空了一罐,才接着道,“你要是就单纯地把他当个领导,我也不跟你费这劲儿,你对他有心思,总得给你唠嗑一下,他的过去,连过去的不了解,你也不怕爱错人。你们这些小姑娘,认定就是一辈子的,可得认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