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受。”郁淳就像跟人讨论学术问题一样,语气严谨中带着精确分析计算后的肯定。
“你不能!”李正亭炸成了刺猬般地大吼出这三个字。
郁淳眸光清亮,话声如坚冰明透,看着暴走的李正亭,再开口,一连说了三句。
“我的心意,你估错。”
“我的信念,你估错。”
“我的感情,你估错。”
李正亭愣住了,一方面是因为郁淳的话变多了,另一方面就是…
这么肉麻的话,郁教授,您跟谁学来的?!
但这还不算完,不动则已,动则惊人的郁教授仍在语出惊人,给予重击。
“我不悔。”
“过去、现在、未来——不悔。”
李神医此刻已经一脸震惊再震惊,嘴张了又张,却发不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关键时刻,说错一个字,毁的就是两个人的人生,尤其是郁淳的,他最清楚这个难搞得要命的大教授有多能较真,又有多执着。
万一给了什么承诺,郁淳很可能缠他缠到天涯海角。
郁淳沉默地等了片刻,什么答案都没等到,他便又抬眸,看了李正亭最后一眼。
“若你放弃,没第二次。”
最后通牒都下了,李正亭还跟石化的雕像一
样杵着,不说话,也没动作。
郁淳终于如他自己所说,没有下一次,放了手,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就如同他当初闯入李正亭的世界,一路以来,从不犹豫。
李正亭看着这牛脾气教授走远,又觉如释重负,又觉怅然若失,随即一脑袋磕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咚咚撞了好几下,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