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推远了,她那脾气终究会让她离他更远的。
越远越好,越远越安全。
那丫头也不会一辈子记着他,像他那样儿深深地记着她,他知晓她能有多绝情,只要她想,就能。
他自个儿觉着分手心里太疼,疼得受不住的
时候,就会这么想,找了许多的理由和借口,就是为的就是找点儿安慰,让这心甭再疼下去。
然而今晚听见了莉娜说的那些话,他才发现…他还真tmd不愧是个浑球!
那时她怀着孩子,本可以听他的,安安稳稳地让人送回别墅里,养胎享福,什么事都用不着管,更不可能去涉险,但她却上了莉娜的车。
为的什么?就为了替他把人拦回来。
遇险了,受伤了,流血了,人tm就快昏过去了,她却什么也没惦记,就惦记替他还恩去了。
这叫心肠可以够硬?
这叫能够绝情不爱?
邵励城脸色一沉,挥出右拳,砸中了冰箱门。
冰箱晃动了好几下,蛋糕受到波及,有些倾斜,散了架,字模糊了。
他又加了一拳,然后又是一拳…
等到他把冰箱里保存了很久的那个蛋糕震到彻底花了,再也看不见蛋糕上,某个丫头曾经带着满
腔深情,认真用心写下的那一句求娶的话。
却转变成了他的脑袋里,他的眼前都飘动着那一句话。
他低估了叶思清对他的感情——那些被叶思清悄悄地藏起来的感情,如同蛋糕上的那一行字,如同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连命和孩子都能毫不犹豫地拿去替他偿还恩情。
那份超乎他想象的,过于浓烈的感情将他困在深海里,淹着他,让他感到窒息,让他宁愿沉溺。
“丫头,我娶你。”
邵励城不断地念着这句话,回应着叶思清写在蛋糕上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