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清楚。”
她的目光清清淡淡地扫过孟淮受伤的那只胳膊,停顿了好几秒,足以让孟淮明白她的暗示。
他那么聪明,应该什么都听明白了。
孟淮果真听得一清二楚,当即怒得甩袖离去。
他为她的薄情感到愤恨,怒气压在心头,整整压了十几个小时,此刻便被邵励城的话引爆。
“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孟淮向邵励城再次提出了警告,“不让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你这次让她来拦我的车,就是坏了规矩,我可以不追究,但不能再有下一次。”
“不相干?”邵励城沉然吭出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地削过孟淮正气凛然的面容,“孟淮,你敢拍着胸跟我保证,姓明的和我这道上的事儿真没一丁半点的关系?”
他的话饱含着极深的试探之意,视线也更紧地凝着孟淮脸上的表情。
“你想说什么?”孟淮肃着脸,语气不见晃动,“证据。要谈就谈证据,我不跟别人讨论什么子虚乌有的猜测。”
“我有没有证据,你自个儿清楚。”邵励城悍声道,“要论个什么追究不追究的,还轮不着你。通行证是你扣下的,孟局,我怕什么,你给我拦下什么——我这人公道。”
“所以,你怕什么,我就还你什么。”邵励城冷呲一声,沉喝下去,“我这丫头,差点儿没命这笔账,孟大局长,您也占了一份。”
孟淮显然明白了邵励城接下去要说什么话,神情骤然更冷更凝。
“你怕那姓明的沾我的道儿。”邵励城单手插进裤兜里,再次拿出了那盒薄荷糖,指头拨晃了一下,倒出一颗糖,接着说,“我就让她进我的道儿,我带着她,我那些兄弟怎么替你们市局做事儿的,往后,她就怎么做。”
“邵励城!”一声含怒的厉喝震荡在安全通
道内。
“孟局,您可记清楚了,这就是我的公道。”邵励城一字一字撂下,旋即抬动手腕,将掌心里的那颗薄荷糖扔进了口中,便将糖盒掖进了裤兜里。
他迈开脚步,掠过孟淮身侧,拉开安全通道的门,沉步踏了出去,走向叶思清所在的病房。
害得那丫头出了事儿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甭管是谁,都不能伤她。
协议的天平倾斜了又怎么样,他不在乎。
邵励城回到病房内,脚步放缓了些许,走到病床边,坐在了椅子上,认真地瞅着病床上,合眼安睡的女人。
沈流将早餐带回来了,搁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邵励城依旧保持着那个坐姿,守在叶思清的病床边,而后,他的视线从叶思清的脸缓慢地落在了她的腹部上。
他终于抬起手,将掌心轻轻在上头,十分谨慎地抚了抚,低沉着嗓道,“丫头,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他得有名字…”
他的话声稍微停住,脑海里蓦地浮出了一个念头,然后他收回了手,起身走到门边,将还没走远的沈流喊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