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清也停住了脚步,轻轻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沈流干笑两声,额头微微冒汗,僵硬地瞥向后视镜里映着的,靠在后车座上的老大,无声询问接
下去的指令,老大,下一句说什么?
然而邵老大的眼睛就没瞧他一眼,从刚才车子停住开始,目光就隔着车窗,只盯着车外的叶思清。
车里贴了防窥膜,车外的人看不见这七人座轿车里的景况。
邵老大窝着不吭声。
沈秘书只好硬着头皮,冲叶思清继续笑着胡扯,“这么晚了,还能遇到,真是缘分,纯粹就是缘分啊…”
叶思清似笑非笑地嗯一下,又哦一下,视线滑过漆黑的车身,内心飘过一句独白,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不知道你在车子里。
沈流聊不动了,伸手拧了拧倚住副驾驶座上,因为不待见叶思清,刚才车窗降下的一瞬间就直接合眼装睡的李正亭。
李正亭忍着疼,持续装死,就是硬憋着,憋得脸都快青,终于要忍无可忍,一跃而起的时候,忽然听见叶思清向沈流柔声告别。
人就要走了,就快走到车尾了。
蓦地,车门被拖拽开的声响回震在路边,一只大手从商务车敞开的车门里探出,精准地扣住叶思清的腰,把人往后一拖,拎进了车里。
啪啦一声,车门被拉上,摔到一副坚硬怀抱
里的叶思清身陷一片黑暗之中。
前方传出车门打开声。
沈流迅速下了车,接着把李正亭也拖了下去。
车内顿时只剩两人,也只有男人粗重沉悍的喘息声和女人惊魂未定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叠起伏着。
竟是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片诡异的沉默氛围,似乎都在心底酝酿着,谨慎地纠结着措辞。
邵励城宽大的手掌稳当地托垫在叶思清的脑后,另一只手牢牢地揽在叶思清的腰间,固定着人,让叶思清平躺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