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虽然恢复了不少,但说话还是有些不流畅,有些费劲儿,但语气却很高昂,就跟小孩子得到了喜欢的玩具那样开心。
叶思清眼神微黯了黯,没有答话,见他还有心思说这样的话,就知道温度也不用试了,这人脑子肯定没问题,不然也不会思路这么清晰地发现了这种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细节。
“能站起来么?”叶思清低声问了一句,“我搬不动你,所以才让你躺在这里,你要是能动就进屋,躺沙发上吧,外面风大,地板也凉。”
“能,老子精神着!”邵老大豪声说着,像是打了什么兴奋剂似的,一手撑住玻璃门,猛地直起身。
他主要就是左脚的脚趾受了伤,其他部位没什么严重的伤势,起身是能起,就是起来的一瞬间没留心,左脚习惯性一落地,碰着了伤处,顿时痛得浓眉狠皱,颊骨抽动,嘶出了一大口气。
叶思清连忙抬起他的左脚,让他把一条手臂压在自己的肩上,便扶着他进屋,坐到沙发上。
邵励城整副身躯倾斜着窝进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沙发里,姿态随性自然,放松得很。
叶思清立即替他检查左脚,看见出血出得严重,便搬回药箱,重新替他包扎。
包扎的过程中邵励城一声不吭,好像脚趾断了的人并不是他。
但包扎完后,叶思清抬头一看,就见这位邵老大脸色铁青,狂冒冷汗。
叶思清心根猛搐,轻声问,“很疼么?”
“不疼。”秉着绝对不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没脸子的原则,断了骨头的邵老大坚决嘴硬不肯承认他其实疼得整条腿都快要抽筋了。
叶思清毕竟没有医学疗护的专业水准,也没有经常替谁包扎,手法肯定不娴熟,弄疼了人也是正常的。
这大拇趾是邵励城抢在最后关头,冲出那道安全闸门的时候被刮夹断的,都要废了,伤势不可谓不重,十指连心,十根脚趾当然也连心。
但邵励城根本不在乎叶思清有没有弄疼他,刚才
看着叶思清专心致志地给他包扎脚的时候,他看得心都要化了,浑身热烘烘、暖洋洋的,瞧着叶思清的双眼里全是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