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小会儿功夫,皮肤就撞破了,指关节也磨红了。
邵励城瞧得心尖揪出疼意,大手一握,止住了她的“自残”行为。
“丫头!”邵励城震下浓沉的喉音,充满警告的语气里隐约透出一丝挫败,竟是又压着怒意,同怀里的小女人讨着商量,“你听话,甭跟老子闹,老子能让你舒服,一定让你舒服,你每次都很舒服不是?这次也一样,你是老子的宝贝儿,老子不欺负你,只要你乖,甭再激老子…”
“不准你碰我,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叶思清却依旧坚持着,一口银牙都快抿碎了般,狠狠地将字推出唇外,“邵励城,你今天要敢真的这么做…你要是敢…”
叶思清闭起了双眼,双手握成拳,砸蹭在窗面上,漠了声道,“你要是敢真的碰我,我就告你,强jian。”
邵励城正要推进的动作全部停下,难以置信地瞪着用这种话“恐吓”自己的女人。
“丫头…”邵励城嗓声发紧,鼓动的胸膛里扎满了迟滞的闷痛,“你…说什么?”
叶思清却毫不犹豫地,十分流畅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又再一遍。
邵励城黑白分明的眼珠僵固了,指骨发抖,捏不紧那对粉拳。
叶思清立刻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里抽出去,戒备又警惕地蜷住,往一旁躲开,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邵励城顿时痛嗥一声,对着窗户上映出的人影,赤目而视——被他拦在身前的女人,透过这扇窗,能够看见他的表情有多痛苦,但她的表情却几乎不曾变过,冷淡得就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什么情绪都不会为他而动。
他们的身体靠得这么近,唯独最想靠近的心,分道扬镳。
邵励城怒起一拳,重重砸在窗户上,砸碎了一大片玻璃。
窗上映现的人影瞬间四分五裂地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