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冷着脸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陈氏一怔，并没有反应过来苏武在说什么，“老爷在说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就忘了？”苏武又问了一声。

苏陈氏又是一滞，还没能靠近苏武，就呆若木鸡了。

“老、老爷…”

“陈青，你嫁与我也有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都安安稳稳地过来了，往后余生也就这样过不好吗？作何如今了，却不安分了？”

苏武看着苏陈氏的目光，原本就不曾有过温度，如今更是又冰冷了几分。

苏陈氏觉得，这十几年过去了，她与苏武之间，永远都隔着一条鸿沟，她怎么也跨不过去，而苏武也从不曾想要跨过来。

她一次次地期盼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与苏武是能够彻底相好的。

可一次次的期盼，却是让她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清醒。

那无情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她便是做梦，都梦不来苏武，苏武的心中，从来就只有那个白心儿。

“如今，如今怎么了？老爷…如今，咱们的女儿都快要及笄了，你可知道？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妾身也就罢了，为何连雪颜也没有，她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作何要偏心到如斯地步？妾身不甘心也就罢了，你让雪颜怎么办？！”

这些话，苏陈氏很早很早就想与苏武说了，如今，倒也是个合适的契机，她欣喜若狂，以为苏武想开了，来找她了，结果，却被苏武一盆子冷水浇的彻底，她也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说出她一直想要说的话，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凭什么这样对她，凭什么这样不公平，凭什么！

面对苏陈氏的激动，苏武倒显得平静很多，他淡淡地看着苏陈氏，缓缓开口，“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天，我就与你说的很明白，娶你，不过是为了应付我的母亲，我也说了，你不愿意，可以拒绝，可是你却非要嫁过来，甘愿当个小妾，如今，却说不甘心了，是我的错么？”

苏陈氏被苏武的话给噎住了，她没有想到苏武竟然会这样说，一点也没有留恋，一点也没有在意，这恰恰也说明了，苏武的心中，真的一点也没有她的存在，便是日久生情都没有。

这十几年的光阴，她什么也没有换来，得到的，只有她的自作自受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