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她发生了什么。

也不催她开口。

就好像她不过是偶尔一次耍了个小小的脾气，包容又宠爱。

尤灵若先受不住了。

她睁开眼，看着男人微垂的眸，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担心和柔情。

喉头一痒，她下意识抓住陆亦衡的手，艰难出口：“亦衡，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陆亦衡声音很轻，手上的温度传达到尤灵若的心里，让她突然生出了很大的勇气，问道：“你恨过我吗？”

陆亦衡先是一愣，然后眼神带了丝犹豫，说道：“三年前误以为你接近我是为了其锐的那些资料，我确实恨过。”

“恨到…想杀了我吗？”

她无意识咽了口唾沫，目光里毫无杂质，就这么看

他。

在陆亦衡出口之前，尤灵若补充道：“我想听你心里话。”

“没有。”

陆亦衡坚定说道：“我从没有过这种念头。”

他皱着眉，继续说道：“当年我回国后找不到你，确实很生气，尤天雄拿着其锐的资料来给我做交易，监控确实很有误导性，让我以为你那两年留在我身边，是为了尤天雄。”

“我想报复你，也仅限于，我想把你抓回来，抓回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执念，我找你了三年，去找了你可能出现的每个地方，越找不到你我越愤怒。若若，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牵肠挂肚那么久，我那时候以为我恨你太深，报复不得，所以才放不下。”

“可是现在…”

现在什么心情，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解释了。

从她重新回到a市的那天起，陆亦衡就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甚至，他最恨她的时候，也只是想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女人。

想着，陆亦衡眼神倏然变深。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