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给我爸爸打电话的人…”
“是陆博然。”
陆亦衡轻笑,像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一般:“陆博然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处处模仿我,声线也模仿了七八成,一般人听不出来。”
尤灵若突然就想起,陆氏周年庆的宴会上。
陆博然就是用的陆亦衡的声音,带走了她…
这些事情结合在一起,尤灵若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凉意。
她终于理解男人之前那么浓重的戒备和冷漠从何而来。
刚刚面对了父母的死亡,又被迫进入了这么一个家庭。
他还能凭借一己之力在a市建起其锐,成为今天这番模样。
其中的苦楚,她想都不敢去想。
“陆亦衡。”
尤灵若轻轻叫他,鼻头有些微微发涩,眼睛有些止不住的红。
“好了。”
陆亦衡揉了揉她的鼻尖,神情这才严肃起来。
“若若,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想得到你的同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陆亦衡从十二岁起就没有了心,如今我把它拿回来放到你身上,你给我保管好了。”
他霸道的说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你想听的,我一点一点解释给你,你有什么疑问,就来问我。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他看多了她压在心里的那些伤。
不遇到事情绝对不逼着把它们放出来。
可是他宁可它们一次性全部出来伤他个血肉模糊,也好过每一次出事之后,她才勉为其难的向前挪动一步。
“什么…都能问吗?”
尤灵若有些不确定。
“只要你想知道的,通通过来问我。”
陆亦衡擒住小女人的脖子,逼着她和自己双目对视。
“你有什么瞒着我的,想告诉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
小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这让他时不时会有些焦躁。
所以即使是强迫式的,他也想把那些话从她嘴里逼出来。
“我…”
尤灵若眸光一动,温乎如莹,把他的手牵在手心,
“等我想好怎么开口,再告诉你,好不好?”
三年前的那件事是利剑,伤的她险些丧了命。
如今要翻出来,必然要经过一番骨血剖析,才能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