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烨的薄唇再次凑近，有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雪灵儿的耳朵背后，雪灵儿心底大叫一声不妙，正要躲闪，龙之烨却慢悠悠的开口：“我不想参与这场战事

的最根本原因，是不想亲眼看到父皇薨毙！”

雪灵儿身子轻颤了一下，震惊的望着他。

龙之烨哭笑不得，“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在你眼中，为夫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没有半点的人性？”

“呃…”

她确实这样认为过。

不是说无毒不丈夫吗？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后宫争斗，可是在前世看过那么多的宫廷大戏，皇家无父子，父子相残的场景还少吗？更何况，龙之烨跟老皇帝还算不得亲父子吧？

“我记得…”

雪灵儿犹豫着，斟酌着用词，可是想来想去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儿，只好干脆利落的蹦出了一句话：“他好像不是你的亲爹？”

龙之烨瞬间满头黑线！

这丫头说话也太直接了吧？要是在外面被第三个人听到，肯定是要被砍头的！

“是！”龙之烨坦然承认了，“以前我曾经告诉

过你，淳贵妃的孩子被其他妃子毒死了，我只是她从奶娘那里寻来的替代品，老皇帝跟我非亲非故，但是毕竟我叫了他二十几年的父皇，若是我去当这个恶人，会惹人诟病！”

雪灵儿接过话头，“所以你就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龙之烨轻轻颔首，“他最终只有走那条路，不是我，就是别人把他逼上绝路，我不去做这个恶人，就是对他最大的善良了！”

“咦——”雪灵儿拉长音调鄙夷了一句，“你还好意思提善良两个字呢，你不过是怕惹人诟病而已，善良个大头鬼！”

龙之烨便笑了。

“他跟我有杀父灭族之仇，我却放过了亲自手刃仇人的机会，你觉得我还不够善良？”

雪灵儿一双眼睛立刻睁得像铜铃一样大，“杀父灭族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