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的抬眸,眼里带着惊慌失措,像是个迷路的孩子。
“我可以改的…”不安的放下了手里的毛线,她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拉了拉裙摆,“如果我哪里做的你不满意了,你可以说,我会改,但是东西是给你冬天准备的。”
“对了,我还给落落准备了,是…是父女款,你喜欢吗?”
许落是陶夫人领养的女儿,可是她看得清楚,许落在沈鹤那里有多受宠,最起码,沈鹤对许落,比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好上百倍。
他倒了杯水喝,说:“在我这,对你,哪里都不
满意。”
“你不用白费心机。”
她的手正好就搭在毛线团儿旁边,织到了一半的围巾是他新学习的款式,很漂亮,白色的围巾,冬天带着应该会很暖和。
可惜,他不喜欢。
她垂眸,将眼底所有的挣扎都放弃了,笑了笑,说:“没关系,你不喜欢,到时候我陪你去买好不好?”
沈鹤没说话,态度很明显。
陶夫人的脸又白了白,强装镇定。
眼里像是进了沙子一样,又疼又痒的。
“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沈鹤坐得很端正,没有靠着沙发,浑身的气势都很紧绷,半点没有放松:“不会很久,过几天我会带着许落去国外读书。”
沈鹤的管家正巧拿了文件走过来,放到了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然后离开。
沈鹤摊手,示意她去看。
她心里不安,依旧拿起了文件,来回翻了几页,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鹤:“你要把公司的股权过给许落?”
“对。”他解开了袖口,说,“这是我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会转移给许落,至于你的那部分,你自己决定。”
陶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鹤不以为意,“我很清楚。”
两个人沉默了一瞬间吧,沈鹤就转移了话题:“这些天我会准备出国的事情,忙不过来,你去学校,帮着许落办理一下转学手续。”
陶夫人攥着手,想问什么,最后没问出来,只点头:“好。”
她年少时认识这般少年,风度翩翩,肆意妄为,喜欢他,耗费了所有的光阴,甚至连命都差点配上了。
家里的长辈说她是个疯子,彻头彻尾,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抛之不顾。
她不在意。
只要她能和他结婚,她就一定会悟化沈鹤的心。
至少,年少不知事时,陶夫人这么想过。
像是信念吧,一直不敢断。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不会再回国了,”他说,“如果你有事情,就联系久叔。”
久叔,是沈鹤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