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她所有的嫉妒恨意全部疯狂报复在了凤姿身上。

她喜欢的少年郎，想必在她死后，也会知道她躯壳里的恶心吧。

然而，尽管到了如今这种死局，程潇潇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似乎是在怀念什么东西。

沧海桑田，逝去的不仅仅是尚书府的几条命，或许只是那年冬天，她母亲带她去找到了程尚书。

她看见程尚书怀里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娃娃，比她大上几岁，已经是出口成章的年纪。

她看着程尚书，笑着伸手，说：“抱抱。”

然后，黑黑的小指头被拍开，那一下，真的不疼，就是程尚书眼里的厌恶，让她红了眼。

如今，时移世易，再一次，她双手肮脏，只是不同于当年的碳灰，染上了人血。

当甘雨看向人群的一瞬间，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可瞬间被震惊了，心里闪着疼，还有不知所措的茫然。

因为人员调动的原因，导演组故意加大了难度，只给了必要的场景，并没有给其她演员去配合。

甘雨的选择和陶明妖一样，是直接把导演组的人

当成了对戏的人。

甘雨朝着人群迈了两步，茫然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了然，低着头，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细腻的帕子上染了血，被她重新叠好，放到了怀里，沉沉的笑着。

甘雨原本柔顺的表情开始变化，她抬了抬眸子，似乎云淡风轻，又似乎在强调陈述，“自古有言，嫡庶分明，男尊女卑…”

“好一个嫡庶分明，男尊女卑…”

甘雨缓缓的笑，控制不住的怜惜，还有一丝看透的明了，她盯着夏宁，眼里闪过一丝濡慕之情，然后快速消失，一点一点，归于平淡。

她降了几度声音，视线饶了一圈后，眸子锁定在夏宁身上，很平淡道：“我，程潇潇，堂堂正正的来到这世上，一生请白，一未背弃子民，二未背叛国家，尚书府满门，自祖母到嫡母，我皆是不容有半分差池的侍奉…我生母一生无为，却为了尚书府诞下麟儿

，嫡母嫉妒害死我幼弟也便罢了，竟连带着我生母都不放过。”

“尚书府内，我父亲懦弱无能，嫡子碌碌无为，嫡母心狠手辣，连带着祖母对着所有的真相都不发一言不辩公道是非!”

当甘雨表演到了这里，弹幕的风向标就开始转变了，她和陶明妖，原本就是两个不一样风格的人，陶明妖妖艳，甘雨清淡，陶明妖张扬，甘雨沉寂，陶明妖有着强大的爆发力。

可是甘雨…明明是一样的台词，她偏偏给了不一样的韵味。

总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并且，接下来的剧情，似乎更加值得期待。

尤其是，有人已经红了眼眶，帮着她流了应该流出来的眼泪。

基本上，隔着一个网络的话，观众所受到的冲击力没有那么大，情感表达也没有那么的直接传递，比

如陶明妖之前的表演，虽然大家都能说她表演到位，细节好评，但是，这并不代表惊艳。

这只能说明，陶明妖比起她人强，比起她人的演技好，两厢对比，应该选择陶明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