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橙一面拉她,一面说:谁敢不要你?我打死他!快跟我回去!
秋兰呜呜咽咽地道:我还不到六岁,他们就不要我了,说要把我卖了
可橙想起遥远的往事,忙道:你疯了吗?最后二叔二婶不是把你过继给咱们家了吗?如今咱们才是一家人,绝不会再有人说要卖你了。
秋兰泪眼婆娑地问:可是钟雷哥哥为什么不要我?
可橙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哄她:你不知道出了大事,钟雷哥哥必须得走。
秋兰拼命摇头:还有事比这个更重要?我不信!三姐,他反悔了!他不要我了,他——他恐怕还喜欢你啊!三姐我不要活了
可橙骂道:说什么胡话!他怎会喜欢我?你才是他请媒人上门提亲的姑娘!将来和他拜堂的可是你,和他过一辈子的也是你!
秋兰哭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走?
可橙压低声音道:说是宫里出了大事!四妹乖,你听我的话,快上车,咱们回家再说。
秋兰摇头:不,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难道天下间还有比自己娶妻更重要的事?
可橙道:你别说,还真的有。说罢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秋兰听罢,两眼瞪得滚圆,不知所措地被可橙拉上马车。
来福赶紧调转马头,往赵家飞奔。
是夜,除秋兰早睡、赵长福与秦父在前院说话外,其余人都围在春杏房里的火炉旁。
显昌道:不过下了一场雨,怎么就冷起来了呢?说着呵了呵两手,尔后往火苗上伸。
春杏道:一场秋雨一场寒啊,还说读书呢,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显昌吐吐舌:那也不至于寒到这种程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