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冲阖上的门缝努嘴:;还不是怕我取笑她?哈哈!
李氏问可橙:;你和杏儿都进来了,谁在外面招待宾客?
可橙道:;这不是有小姨和婶婶吗?我和大姐偷偷懒不行么?
李氏道:;没个正经主人哪里能行?我看你们还是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可橙道:;爹不是正经主人?外公外婆不是正经主人?是个人都喊他们俩老人家老祖宗呢。再说小弟也在外头。
李氏道:;你爹那个人你们还不知道?一问摇头三不知,除了呵呵笑还会什么?外公外婆年事已高,你们小弟尚且年幼,他也一贯不理这些俗务,须得有个咱们家的女儿在场才行,听话,你们快去吧。便推可橙与春杏出去。
可橙继续道:;大姐夫和万苏也在嘛。
李氏道:;他们俩一个去酒楼看酒席好了没有,一个去农场不知做什么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别躲懒,赶紧去。我还有话要跟你二姐说呢。不由分说的便把她们俩推出去,;啪的一声关上门。
门外春杏与可橙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可橙道:;二姐都多大了?还要跟她说那些?倒不如咱们两个说更好。
春杏;扑哧一笑:;要说你说,我才不开口呢,怪难为情的。
可橙道:;有什么难为情的?我没说过还是怎么的?想当年你和小姨成亲都是我开的口hellip;hellip;这种事情不算什么,食色者性也嘛hellip;hellip;难道咱们没试过嘛,哈哈!
春杏捂住耳朵道:;那是你,我并不这样。说完便跑了出去。
可橙;哼了一声,说道:;还害臊,装什么装呢。拍拍身上,见左右无人,清清嗓子抬脚便走。
还是老一套闹哄哄兼喜气洋洋的嫁娶习俗,午时过后,秋梨终于登上花轿,被吹吹打打的送嫁队伍簇拥着抬进了状元府。
新房就在二楼东边第一间,秋梨非常熟悉房间内的摆设。
她一进房就忍不住扯下红盖头,把满头珠翠一股脑全部卸下,然后重重落在床上,踢掉绣鞋,长吁了一口气。
可橙没好气地道:;二姐你看看你,你比我还过分!我那时都是趁无人才掀盖头,你倒好,当着我和小姨的面就敢掀去,可知我们不在,你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秋梨松松衣领,不耐烦地道:;这劳什子嫁衣穿得我好生不舒适hellip;hellip;见李清脸色不善,忙陪笑道,;我的好小姨,我并不是说你衣裳做得不好,我的意思是hellip;hellip;嫁衣沉重嘛,我穿铠甲hellip;hellip;
李清瞪了她一眼:;我不信嫁衣比铠甲还重!
秋梨道:;但嫁衣迈不开步子。
李清道:;又没叫你穿着嫁衣上阵杀敌,你要迈开步子做什么?
秋梨只好说:;好吧好吧,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摸摸空空的肚子,;三妹,还不去找东西给我吃?
可橙道:;刚才在家让你吃你不吃,现在嚷嚷饿?
秋梨道:;在家我不是吃不下嘛,让轿子晃悠了一路,现在饿得不行了,你快给我找吃的去。
李清笑道:;犯不着要三丫头去找吃的,我已经让人找去了。
秋梨一怔:;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