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橙只得道:好吧,其实是因为遂将崔钟雷家里的情况简单说了,又道,他正张罗着自立门户呢,如无意外,左不过今年明年就能搬出来了。
秋梨点点头:咱们家一大家子住着就很好,因为大家都是一条心,简简单单的,一起住着也热闹。他们家就不行了,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太太要陷害庶子,嫡子女们又瞧不起庶子,其余的庶子庶女又全看当家太太的脸色,崔公子过得可不要太难!在这种家里住着有甚意思?倒不如早早出来自立门户为好,没的天天受气,饭都不用吃了。
可橙道:谁说不是呢?老实说,刚开始时我就很担心,心想万一秋兰进了他们的门被欺负了可怎么好?好在钟雷哥哥表态一定要搬出来才肯娶妻,我这才放下心,宁愿秋兰再等几年,况且秋兰也不算大,完全等得起。
秋梨道:秋兰哪里大?我还没成亲,她急什么?就让他们等着呗!男人么,就应该多等几年,好好吊吊他们的胃口。望了一眼可橙,鄙视地道,你呢,你急什么?万苏等不及了?等不下去了?
可橙嘿嘿一笑:说你们呢,扯到我身上做什么?走走走,咱们上去,不然娘要派人来找了。
秋梨冲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笑骂道:只会说别人,自己却悄悄心疼起自己的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呢?
可橙头也不回地道:敢情你不心疼,谁昨天晚上差点让大为哥留宿在咱们家了?呵呵。你那点心思别想着瞒我,我一清二楚呢!
秋梨哎了一声,蹬蹬地往上爬:我瞒你什么了?我从不瞒你,我便告诉你又如何?圣人曰‘食色者性也,无论男女’当然,后半截是我杜撰的。可是那又如何呢?我也不怕说,反正你又不是别人。
可橙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仔细倾听一阵,方才推开挡板,笑道:算你老实,我不笑你了。
秋梨随她走出地窖,看她煞有其事地依照原样把挡板盖上,铺上地板,再移好衣柜,直到一丝痕迹也无,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唔,可以了。
秋梨道:横竖是自己家,不用这样吧?
可橙道:为什么不用?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知道不?
秋梨点头:有道理!大为哥跟你一个样,但凡我嘀咕,他总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嗯,我明白了,你们都是在做大事,做大事的人么,自然会比我这种人要谨慎小心得多又多。
可橙笑了笑,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