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钟雷又劝道:ldquo;可橙他们都回去加衣裳了,不如咱们也回去?
秋兰道:ldquo;你冷你尽管回去加,我不冷。
崔钟雷道:ldquo;别胡闹了,这种天气,又临近黄昏了,又怎么会不冷?等天一黑,刮起了风,皮都冻破了呢。
秋兰道:ldquo;我冻破我的皮也是我难受,与哥哥不相干呢。你那么怕冷,你回去加呗,我是不加的了,因为我现在火气大得很,所以一点不冷。
崔钟雷便问:ldquo;好好的,火气怎么大了?
秋兰听到这里,由不的止了步,问道:ldquo;我是煎炸之物吃多了,所以上火了呗!不然你以为?
崔钟雷怔了一下,忽然又想起恍惚什么时候曾听见秋兰说过爱吃炸得金黄的鸡骨头,可是他们广东人不是最爱煲凉茶么?又何来上火一说?因说道:ldquo;难道说最近没有喝凉茶?那东西虽苦,但的确养人。是不是许大娘还没学会?
秋兰不耐烦地道:ldquo;谁告诉你许大娘没学会?四年都没学会,那成什么人了?难道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句该说的话也不说?
崔钟雷听见她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不由得讪讪的,因退后一步,说道:ldquo;罢了,既然你不冷就罢了。
秋兰便说:ldquo;我不怕冷,你要是怕冷你把门背后挂着的斗篷全都带来都可以。说罢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崔钟雷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半响过后方才缓缓往回走。
秋兰悄悄回头看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辞似乎过分了点,不免后悔起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总让他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他想怎样就怎样,他要靠近便靠近,他要远离便远离。他说要等他独立门户便独立门户,总之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甚至还通过岑浩洋来传话。这算什么?
秋兰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她希望由她来主导,就像三姐主导三姐夫一样。无论三姐夫是何地位,即使他拥有一支船队,出一趟海能抵得上三姐一年的收入又如何?可在三姐面前还不是千依百顺,莫敢不从?
她自小跟在可橙身后,一言一行皆受可橙的影响,日久天长,连择偶观都与可橙一致,那些喜欢可橙的,她不知不觉也喜欢上了,因为她知道假如对方没进三姐的眼,绝对不能与三姐长久交往。即使仅仅是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