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橙冲他一笑：ldquo;还是你懂我。

万苏报以一笑：ldquo;你也懂我。

说话间，两人已经相携着进了房。

小红早已备好了温热的水，把铜鉴灌得满满的。

万苏用小水瓢舀了两瓢热水放进铜盆里，伸手便要试，可橙忙一把拉住，嗔道：ldquo;你也不怕烫死？

万苏一怔：ldquo;不试过又怎知道烫不烫？

可橙道：ldquo;你傻啊你，那么亮的琉璃灯照着，难道你没看见水蒸气？对了，你舀热水做什么？

万苏笑道：ldquo;服侍你洗漱啊！

可橙笑了笑，从他手中接过小水瓢，弯腰从另一只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掺得不冷不热，这才道：ldquo;这才好。

万苏便于架上取了毛巾，放在铜盆里泡透了，拧干水，递给她：ldquo;来，洗脸。

可橙ldquo;扑哧一笑，揶揄道：ldquo;你不是说要服侍我么？怎么还要我自己动手？

万苏笑道：ldquo;新年伊始，理应我服侍娘子。请娘子移驾。牵着她的手将她引至妆台前坐下，这才又把铜盆端过来，细心替她洗了脸，又把头上的首饰取下，一边替她梳头一边说，ldquo;那么多的珠宝你总不戴。从前你又说只爱耳环，我费尽心思寻了那么多，怎么你戴来戴去还是我最初送你的这对？

说着将才除下的一对银耳钉放在掌心，说道：ldquo;就今时今日而言，这对银耳钉哪里还衬得上我们赵家三姑娘的身份？

可橙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把他掌心里的耳钉拿下来，说道：ldquo;你知道什么！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耳环，戴起来感觉不一样。

万苏笑着问：ldquo;这就是你一年三百六十日都要戴着这串珊瑚手钏的原因？

可橙摸了摸手腕的红珊瑚手钏，说道：ldquo;这倒不是，我只是习惯了。

万苏替她梳顺了一头乌发，转身就走，可橙忙问：ldquo;你去哪里？

万苏道：ldquo;舀水给你泡脚。

可橙道：ldquo;我已经洗过澡了，不洗澡不让吃团年饭的规矩难道你忘了？至于泡脚mdash;mdash;太晚了，还是算了吧。

万苏道：ldquo;可是你不泡脚就睡不好。

可橙摇摇头：ldquo;真不用，我困了，这已经想睡了。说着打了个呵欠。

万苏这才作罢，便替她脱了鞋，看她躺好了，这才吹灭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