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钟雷道:“真要你说!实话实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满便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继续说道:“大家子里,往往不是东风压了西风,便是西风压了东风。潘兰正妻的地位无法撼动,可宠妾是谁却是可以浮动,今天是这个什么苟姨娘,明天也可以是猫姨娘,虎姨娘。那个苟姨娘肯定不是省油的灯,春心姑娘假若真进了潘府的家门,肯定会被闹得鸡飞狗跳…这么热闹,府里人又怎会不知道?所以依我说,你们家春心姑娘必定是走失了,或许被别人卖到了其他地方也未可知…”
崔钟雷听到这里一拍手掌,激动地道:“方武,春心姑娘的下落有了!来人,立即升堂!”
王满满头雾水:“大人,怎么春心姑娘的下落已经有了?她在哪里?大人快告诉我,我好去解救她。”心下道:“听闻春心姑娘生得花容月
貌,我若前去解救了她,岂不成了英雄救美了?”想到这里,越是美得很,又催了一句,“求大人快告诉我!”
方武听见小女的下落有了,也激动极了,忙问:“敢问大人我家春心何在?”
崔钟雷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也快了!快快升堂!你令人下去把那苟兰提上来!”
方武忙一阵风去了。
众衙役赶紧又复摆好了升堂的架势,等待知县大人进来。
少时,崔钟雷步入公堂,坐到了公案后面,而苟兰也被提了上来。
苟兰到了公堂之上,早已经吓软了,膝盖一弯,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崔钟雷喝了一声:“堂下下跪者何人?作何营生?快报上来!”
苟兰战战兢兢地道:“小人…苟常胜,家住城西…是卖手帕家的幼子。”
崔钟雷道:“本官问你作何营生,还不快讲!”
苟兰苦着脸道:“小人在…潘府充当打手…素日里专替潘老爷做事…已经快两年了。”
崔钟雷问:“我问你,你在潘府里是不是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