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市的行头向其他行头扫视了一眼,笑道:“崔大人乃朝廷命官,还是天子陛下钦命来兰县的大官,对军机大事自然是守口如瓶。不过我已经听门兵说了,说老爷进城那日,他们差点被飞驰的战马踩死了呢!还说大人手下有名将军很是了得,喝了一声把他们吓得浑身筛糠似的,站都站不稳了!”
崔钟雷高深莫测一笑。
布行的行头接着道:“我听说昨日半夜兰县县衙神兵天降!数百金甲士兵从天而降,将潘府的恶奴当场就绑严实了!”
另一个行头也道:“我还听人说见过百辆马车进城,里面装满了辎重,轮子印一尺深呢!把城外的泥路几乎都压严实了!”
米面行的行头道:“可不是!我也听说了。大人放心,我们全是良民。官军出巡…莫不是有大事发生?哈哈,小人并没有窥探的意思。此乃军机大事么!绝不能走漏一丝风声的,以免让隔壁大理国的可疑分子偷听了去。不过嘛,”
他战战兢兢地看了崔钟雷一眼,欲言又止。
崔钟雷道:“行头有话但说无妨。”
米面行的行头便说:“大人将大旗从县衙移走岂不是更好?”
崔钟雷问:“这是为何?”
他道:“只要移走了大旗,那些细作就不会知道咱们兰县已经进了官军,须得如此,才能趁他们不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崔钟雷道:“这大旗么,其实是本官自己挂上去的
。本官悬挂此旗的意思不过是为了表明兰县已有官军管辖,按我大梁律法,事急从权,一名知县完全可以行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