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母毫不客气地道:“可不是高枝?潘府是什么人家?潘老爷是什么人?整个兰县不是以潘老爷为尊?人家跺上一脚,兰县的地都要抖上几抖哩!云儿争气,潘老爷甚爱她,零花钱啊首饰啊衣裳啊,打赏起来毫不手软。”说话间虚扶了一下发髻间明晃晃的金簪子。
苟氏看得双眼冒火,冷哼了一声:“口口声声说什么云儿受宠爱,偏你还喊那姓潘的做潘老爷?那不是你女婿么?该喊女婿才是!你倒是敢?”
苟母被她气得吐血,指着她道:“我的姑奶奶哟!
你是见不得我们家好吗?”
苟氏道:“好?你们家好?你倒觉得是好!哪里就好了?!分明是卖了女儿去做小老婆,如今你仗着人家的势力作威作福罢了!”
苟母怒道:“姑奶奶,说到底咱们也是亲戚,你便是说一句我们家今日不同往日了会死么?偏要闹成这样?不知道你究竟为的是什么?”
苟氏道:“我为什么?我什么也不为!我就是见不得苟家有人当妾!坏了老苟家的名声!”
苟母不屑地道:“老狗?都是老狗了还要什么名声
?”
苟氏差点被她气死:“老狗?你才是老狗!”
苟母道:“姑奶奶这话可是错了,我不姓苟!”
苟氏道:“你不是苟家的媳妇?”
苟母道:“那又如何?反正我不姓苟!”
苟氏冷笑:“可是你的儿女姓苟!”
苟母道:“那又如何?反正我不姓苟!”